我的行吗?鼬收起武器,雷厉风行的挽起了衣袖,用我的。
总要试过配型才知道。
快去。
最终新鲜的血液缓缓流入昏迷的人的血管时,鼬才找回平日里冷静自持的自己,坐在床边慢慢的呼出一口气。他伸手去拨开她脸颊上的发丝,注视着她惨白无色的嘴唇,缜密的思绪才慢慢开始运作起来。
虽然一直对自称宇智波斑的男人心存疑虑,但自灭族以来,他一直孤立无援,只能依靠他的力量,不论是在晓初来乍到的处境,还是对万花筒血轮眼的使用,都需要能力和人脉更胜一筹的斑带路。他曾经以佐助在木叶的安宁为基础同三代目签下合约,斑也以此为据,请求参与对宇智波的复仇。
不论如何,鼬都觉得,他已经尽力了,连带着自己的性命都放置于天平之上,当做筹码去豪赌。
以至于,他未曾想过,自己这短暂的一生,居然还能遇到让他再次心动的人。
而他已经满盘皆输,再没有筹码去守护她了。
他的能力尚且不足,杀不掉斑,而对方的时空能力也无从突破。斑暂时隐退,并非心生善念要放他一马,而是将选择权交于他手中,许他自行做个了断罢了。
守在病床前整整一晚,鼬知道,不论有多不舍,他都无法再继续这段缘分了。
天明之际,他留下了足量的钱财,嘱咐医师照顾她至痊愈,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离开了医馆,却在不远的隐蔽之处用了变身术,趁人不注意又偷偷回去了。他想多看几眼,又告诉自己,只要看到她醒来时的厌恶,便能更容易死心。
她醒来时正值午后,收了他那么多钱财又被严厉威胁过的医师战战兢兢的为她检查,确认没有性命之虞后,又谨慎的询问她的感受。然而她的第一句话是,送我来的人呢?
走了。医师回答的迅速,又顿了顿,似乎觉得回答的太快反而招疑,补充道,一早才走的,守了你一夜。
多余的解释,鼬冷静的想着,忍不住去看她的脸,却未能察觉到任何涟漪。他变身成普通少年的模样,端了药进去,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用眼神威胁了要问出口的医师之后,将药端到了她的面前。
区区数日,身份却仿佛互调了,不真实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晃神,再看过去,她已经端起了药碗一饮而尽,随后便合衣躺了回去,虚闭着眼,是不算委婉的逐客令了。
医师见状没有多说什么,安静的退出去了,鼬也只能跟着离开,一出门他就言简意赅的同医师道,别说多余的话。
再见到她时,又是送药的时候,后续的修养没什么值得注意的,无非是按时给伤口换药,按时吃药这般。他将被一口喝光的空碗放在托盘,又转身去给换药做准备,再转过身时,用眼神示意她换药了。似乎是觉得不妥,她有些吃惊,同他讲了第一句话,医馆里没有女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