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召淮脑袋上冒疑惑的泡泡,姬恂对自己做过什么冒犯……
哦……
冒犯!
拿“举”抵着他的腰,是个男人都会觉得被冒犯。
楚召淮耳根微红,抿了抿唇,没来由地觉得一阵好笑。
笑完他又有些愧疚。
姬恂如此正人君子,因这点小事竟然还想着补偿他,自己却坏心眼地想看他如何惊慌失措的糗样,还将他伤口弄出血了。
恩将仇报。
“咳。”楚召淮清了清嗓子,拿蒲扇扇了下风,转移话题,“药差不多了,王爷在哪呢?”
“书房。”赵伯道,“让下人给王爷送去就好。”
楚召淮摇摇头,他很少会主动讨好别人,说话也别扭得很:“不用了,我……我顺路过去,咳,刚好吃完早膳出去溜达一圈。”
将药放在小盅里,楚召淮拎着食盒犹豫许久,慢吞吞朝前院书房走去。
姬恂这段时日被禁足,在书房不知在忙什么——反正不禁足时楚召淮也没见他多忙,当王爷还挺清闲的。
楚召淮拎着食盒过来,守在门口的周患朝他颔首一礼,在那傻乐。
“王妃终于来了,这段时日王爷禁足无公事可干,在里面干等一个时辰,还说要给您一个惊喜,时不时问我们王妃来没来,您再不来王爷都成望夫石了……”
楚召淮:“?”
殷重山:“……”
殷重山脸一绿,差点连肺都咳出来了:“咳咳罚俸咳咳咳!”
楚召淮疑惑道:“什么惊喜?”
殷重山:“咳咳咳!”
“殷统领嗓子不舒服?”楚召淮疑惑道,“府中枇杷叶摘些熬水喝,很快就好。”
殷重山:“……”
殷重山假笑着屈指一弹,小石子击在周患后背,示意他想活命就不要再揭王爷老底。
周患愣了愣,虽然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但还是接收到了某种信息,懵懵地挠了挠头:“啊?我刚才说什么了吗?噫,这不是王妃吗?王妃来了。”
周患脑袋不太灵光,总说些奇怪的话。
楚召淮也没多想,抬步走了进去。
书房中姬恂坐在堆满公文的桌案前,的确如周患所说,禁足无法外出,晋凌传来的公文已处理好,仔细想了半晌竟然无事可做。
姬恂正懒洋洋把玩着掌心的六枚小金币,随手一抛,四枚正两枚反。
每次都是如此,不像楚召淮那样随手便是六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