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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阿尔弗雷德·普鲁夫洛克的情歌(1 / 2)

临近傍晚,顺着操场外围的楼梯往下,是负一层的厕所。

厕所墙壁上布满了绿油油的爬山虎,墙角长着密密麻麻的野草。此处是暑热笼罩的学校中,少有的阴凉之地。

上完厕所,连心慢悠悠在门口洗手,空气中,一股浓烈的烟草味弥散开来。

连心皱眉,伸手挥了挥,她不喜欢烟,她觉得吸烟是一种消极消遣,就像爸爸一样,心情浮躁时,就会习惯性的一根又一根。加之,尼古丁对身体也没什么好处。

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隔壁男厕传过来的。

估计又是一些混混学生为了装面子或是刺激感,聚集着在厕所抽烟。

花样的青春,哪有必要去碰这东西?

冲完手,连心正甩着水,准备继续回到队伍里。

她刚踏出第一步,就看见从隔壁出来的一个人,一位现在本该在主席台激情演说的人。

路景秋仍然松松垮垮披着件校服外套,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根将燃尽的烟。

他垂着头,似乎是吐了一口气,灰色的烟圈立马在空气中显露。

连心停住了脚步,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

路景秋摇摇晃晃地前进,耳垂的一点银色在昏暗中明显,连心看清,那是他的耳钉。

路景秋现在这样一副打扮,果然,和普通的混混学生没什么区别。

连心有些惊讶,她从未发现路景秋这一面,该庆幸吗?她本来就不喜欢和有这种习惯的人相处,现在,她终于摆脱了他。

路景秋上着楼梯,没一会儿,又停了停,他弯下腰,伸出手指,在布满灰尘的台阶上写写画画好几下,掐灭烟头,然后,又继续慢慢上楼。

连心等了好一会儿,直到他最终消失在她的视线。

连心上楼,看到某层楼梯上的烟头,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她蹲下,只看到平面上潦草几笔:

“让我们走,

就你我二人,

当夜色蔓延至天际,

像麻醉患者躺于手术台。”

有些抽象的外国诗歌,连心理解得不太透彻,但她直觉知道,这个意象可怖又突兀,为什么把夜色比作手术台上的患者?

如此无力,如此疲软,如此萎靡。

就如同刚才,在楼梯上跌宕缓慢步行的他。

这根本不像是他,连心开始怀疑自己刚才是否看对了人。

她凝神驻足,看了好一会儿才在朦胧的夜色中离开。

转眼,就到期末,学生们在这一场杀伐当中表现得异常认真。

为了犒劳大家最近的辛苦,学校打算在阶梯教室给全体高二年级放场电影。

大家按照文科和理科,分坐在不同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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