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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豪门夜宴危鸡四伏(1 / 2)

马心帷脸上映出一片饱和度过高的粉光。游天同则在鸟图覆盖之下,正气凛然地发消息继续骚扰她。

她手机开的振动模式。消息通知的微微颤动之下,粉鸟图也在晕颤,仿佛他的消息是用鸟打出来的:

游:你赔我。

游:你给我踹坏了。

踹坏了就去打石膏,在这露鸟干什么,我又不是医生。马心帷本来就因明晚的家宴而焦躁不安,看见脏东西更是身心不适,赶紧把手机调成静音,熄屏扔远了。

好在游天望早早下班回家。他双臂兜着两袋子菜进门,仅仅看见马心帷坐在沙发上,和过去大半个月一样头发散乱,什么也没做,他的表情就十分雀跃,仿佛与主人阔别了一天的狗。

他急急忙忙换了身衣服,又走进了厨房。

马心帷十分捧场地平移到岛台前,看着他在开放式厨房里转来转去。她将手机仍带在手边,余光能看到屏幕上的消息还在跳个不停。

“心帷。”

游天望尝了一口玉米浓汤,忽然叫她。马心帷下意识想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但意识到他背后并没有长眼睛,于是默默收回了手。

怎么显得像我很心虚一样。马心帷疑惑了片刻。我又为什么要对他心虚。

“游总,怎么了?”

游天望对她的称呼还是有些不满,挫气地嘬唇吹了吹汤:“你不会相信我今天在公司遇到了谁。”

马心帷自觉和他的社交圈并无太多重合,实在猜不出来。

“我遇到了,纪律师。”游天望与她对视,语气有些犹豫,“他……他好像对你还有感情。他说你们同学多年,交往了那么久,实在忘不了你……”

马心帷对此不意外,意外的是纪思久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

“心帷,他说得那么真诚,我心里实在不好受。拆散你们,我很抱歉。”游天望落寞地搅了搅锅底,不知为何,手有点发抖。

拆散你和你那个不知名的老公,我也很抱歉。马心帷心有戚戚地摸摸自己的铂金戒指。

游天望的手抖得更厉害。直到长勺和汤锅碰出当啷的怪声,马心帷才注意到他的手好像发了什么病。

马心帷强打精神,关切道:“游总,你的手怎么了?”

“啊,没,没事。”游天望连忙关火,把右手护在胸口。又因为要盛汤,他不得不伸出右手把住碗。马心帷清楚地看到,他右手虎口处有类似指痕的淤青。

马心帷站起身:“游总,你的手……受伤了。是谁弄的?”

游天望仓皇地回头看她,颤抖的右手遮住嘴唇,蔓延整个手背的淤青全然暴露在她眼前:“还是被你发现了……你千万不要怪纪律师,他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你俩到底干啥了。马心帷紧皱眉看着他的手,脑海里努力在研究到底什么手势能捏成这样。

“他只是太爱你了。”游天望把浓汤端至她面前,目光哀婉,“我没事。真的。”

马心帷握住他手,他有些局促地想抽回,但也只能顺从地被她捧着手观察淤痕。他的手指修长,骨节明晰,像只伤鸟恹恹地栖在她掌中。

同情我吗。可怜我吗。游天望眉棱下投落一行阴险的暗影。亲爱的老婆,你也没想到,你那个看似懦弱的前夫居然是这么心狠手辣的人吧。

纪思久确实是狠狠地攥住了他的手。尽管游天望在下班前猛拧了自己几下,做了些艺术加工。但被前夫哥威胁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喝汤吧,心帷。”游天望叹气,“要冷了。”

马心帷左手盖上他受伤的手背,蹙眉道:“他实在是太过分了。我还以为他的性格和以前一样……游总,下次再遇到他,你就打电话给我,我来骂他。”

游天望很是感动,但仍有惴惴不安状:“心帷,谢谢你。可是我想以后,我会经常和纪律师遇上……他现在是我们公司的外部顾问。”

马心帷讶异:“他是故意的吗。”

“我不知道……也许只是为了工作。”游天望垂目,“也许,只是为了挽回你。”

“无论如何,他都不应该这样对你。”马心帷叹气,“游总,等见过你父亲之后,我陪你再去公司一趟。我要当面和纪思久说清楚,我和他……已经不可能了。”

游天望强压恶魔般的笑意。计划大通特通。他偷偷抠过她小穴的手指,不由在她掌心里轻微地抽搐了两下。

翌日傍晚,游天望又提早下班回家,接马心帷去游家老宅。

她披挂他前夜买的沉重的紫貂皮草,内穿遮至脚踝的宽松长裙,脚趿一双毛毛鞋。分明是富贵闲人打扮,她脸色却紧张得发白,整个人板正地站着,显得有些视死如归。

游天望欣喜地前后左右看了她好几圈,托住她双手真诚道:“心帷,你真好看。”

马心帷勉强笑笑,胃里又开始翻绞。

“不用紧张。我们感情真的很好,自然而然、真情流露就可以了,不会有任何问题的。放心。”他抬起她的手,轻轻吻她的戒指,露出迷人的微笑。

马心帷看着他两眼对着那枚戒指放电,身体哆嗦着起了寒颤。他对着情侣对戒就可以睹物思人,深情自然是不用演了。可是相反,她的一切举止,都需要虚伪矫饰。

他扶着她上车。他感觉气氛有点沉闷,便凑话说:“心帷,你还记不记得等下要叫我什么?”

马心帷正在发呆,迟迟才应:“天望。我记得。”

游天望舒适得仿佛心脏输血都流速变快了。他嘴角的笑意,在路灯频频闪过的光影中愈来愈深:“我是你的什么人?”

马心帷双手放在小腹上,眼看前路,答道:“我的未婚夫。”

他差点笑出声,但还是强撑平静:“嗯。那你爱我吗。”

马心帷露出淡淡的疏离笑容:“当然。我很爱很爱你。”

驾驶座传来古怪的咕咕嘤嘤声。像鸽子在哭像狐狸在笑就是不太像人。马心帷眼神放空完,疑惑转头向他:“游总?”

“没事。心帷,你的表演天赋真的非常棒。”游天望差点幸福得心脏骤停,脱口的夸赞有些慌不择路。

马心帷疲惫一笑:“谢谢。”

游天望的银色小奔雀跃地拐入夜色朦胧的林间小道,穿过徐徐拉开的铁门,停在了联排别墅左侧的半地下车库里。他下车之后,牵着马心帷的手四处张望,疑惑道:“咦,没看到我爸的车,他还没回来吗。”

马心帷反而松一口气:“可能是老总比较忙吧。我们要在外面再等会儿吗?”

“不用这么客气。我们直接进去,外面这么冷。”他带她走进门厅,按下直通客厅的电梯。电梯厢的暖光洒下,显得他年轻的面容昂扬又从容。

马心帷对这样的环境十分陌生。她下意识地紧紧反扣住他的手。

餐客一体的大厅十分空旷,摆着佐餐酒和菜肴的黑色长桌后是挑高的落地窗,厚重的窗帘已经紧紧拉起,显得气氛有些沉闷。

“来得好慢。”

游天同背对落地窗坐着,沉沉抬眼。大厅对面的大理石墙壁下,壁炉中的仿真火焰正在燃烧,照得他两眼忽明忽暗。

游天望和气笑笑:“抱歉,我太拖沓了。哥饿了吧?爸呢?”

“他又忙去了。让我们三个人先吃。”游天同支撑着肘拐,从轮椅上起身,亲自倒酒。倒完两杯,他看向马心帷:“心帷,你喝酒吗。我让厨房准备了热红酒,里面有你喜欢吃的苹果。”

可马心帷并不喜欢吃苹果。上一次她在疗养院里削苹果,只是她想找个东西狠狠拿刀削两下。

“心帷不能喝。”游天望落座,淡笑着摇晃酒杯中的干白葡萄酒,“哥你可能还不知道……”

马心帷忽然打断道:“对,我酒量不好。你们两位喝吧。”

可笑。她在怀孕前可谓千杯不倒。该死的借酒消愁对她而言只是让尿变多让眼泪变少,对愁苦半点作用都没有。马心帷默默然动筷,不想介入兄弟两人火药味浓重的酒斗之中。

或许因为没有长辈在场,游大游二两人冷言冷语地互敬酒杯,将干白干出了白酒的感觉。两瓶酒喝尽,游天同歪扭地操纵轮椅,竟然亲自从厨房端来了一桶热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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