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都只不过是猜测,这桩冤案的真相,也只有已故的程淮和谋害他的那个人才真正地知晓了。
得知此案无果,温瑜心有不甘,却只能认命地离去。
回乡后,温瑜换上一身素白的孝衣,回到她为夫君所设的灵堂里跪坐着,无声地垂泪。
一月过去,她的夫君早已入土为安,可她心中不平,可她心中仍恨,凭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偏是她夫君被人害了性命,为什么偏就此事成了悬案,为什么那个幸福的人……就不能是她?
“容大哥?”眼前忽然出现一方丝帕,温瑜抬眸,果然是容衍来到了她的身侧。
这一个月容衍又是与衙门的人一同查案,又是帮她料理她夫君的后事,接触相处下来,温瑜对他已经不像初见时那般陌生,“谢谢你,这段时间真的辛苦你了,不然我一个人处理这些事情……恐怕早已支撑不住倒下了。”
容衍轻叹一口气:“夫人不必总是如此客气,在容某看来,这都是我应做之事。”
温瑜接过容衍递过来的丝帕擦去了眼角的泪:“如今此案已了,纵我心有不甘,可我却别无申冤之法,我好恨,我真的好恨……可我恨又有什么用呢?”
说着说着,她又潸然泪下:“仔细回想起来,我这一生好像从未长久地辛福过,我的亲人、爱人都相继离我而去,容大哥,你说……会不会我命中就是个不幸之人,以至于所有与我关系亲密的人,都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