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只需要静养,不一定会动手术,只是以后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见完熟睡着的宋英粲,何野艰难地走出病房,他蹲在台阶上,心里像压着一块巨石。
“你和那个”盛逾海站在他身边道。
何野很快回他:“分手了。”
“分了就好,这孩子笑起来挺好看的,就是眉眼间有股戾气,像隐形的家暴男。”盛逾海笑眯眯地戳戳他的肩膀。
何野叹了口气:“他倒不至于对我动手。哎,分的早也好,省的麻烦。”
“不提这个了,我们去市区转转,你不是最喜欢逛景点了吗?”盛逾海扯开话题道。
盛逾海的司机是个十分健谈的人,而且非常喜欢古代历史,一路上他滔滔不绝地讲着各种野史,什么皇帝的风流事儿,什么妃子公主,连死后葬在哪儿都说的头头是道的。
盛逾海笑了好几次,偏头发现何野一脸阴沉地看着车窗外,双眼呆滞,完全没有在听的样子。
“何野,你不会真的对他动心了吧?”盛逾海打断司机,扭头对着何野道。
何野一愣,躲开盛逾海锐利且带着探究的视线。
动心?什么是动心?他真的动心了吗?他不知道,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无人告诉他这种心脏像被揪打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他不是没有和炮-友“分手过”,只是这次不同以往,他竟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无数个声音在告诉他,要挽回这段感情。
挽回姜山,这简单得只需要他一句话,但开口却难于上青天。
“何野,你别忘了,这小子沾了赌,当初禾苗基金会差点就被‘赌博’毁于一旦了。”盛逾海沉声道。
何野拿手挡住脸,他不敢看盛逾海的目光,盛逾海是他的发小,他的一举一动,都逃脱不过盛逾海的眼睛,他突然烦躁,这个时候怎么会和这个人掺和在一起。
盛逾海明显急了,一下子拨开他的手:“你疯了是不是?你真喜欢他呀?你喜欢他什么呀?脸,还是身材?是,我一时半会儿确实找不着这种级别的,但你不能为了他脑子都不要了。”
“我没有,别说了。”何野颓废地扭过肩膀,留给他一个后背。
盛逾海提高音调:“你别躲着,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只要告诉我一句话,我倒要看看你想干什么!”
“我不会喜欢他的,我不想再经历那种事了。”何野大声把他顶了回去。
当初为了恢复基金会,他就差给别人下跪磕头,在那么冷的天里,他挨家挨户地去找基金会的资方,简直卑微到尘埃里,那个时候他才23岁,23岁就感受到了所谓的人情冷暖,还有这世界上最大的恶意和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