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逾海眉毛扬起:“想什么呢?”
“没什么。”何野道。
盛逾海伸出手比了个“二”:“我到处托人,找到了点姜山的消息,两个内容,想先听哪个。”
“别卖关子,到底发现了什么。”
盛逾海压低声音:“你那个对象,赌-博。”
何野猛地瞪大眼睛,声音克制不住地陡然升高:“赌-博?”
“对,英国那里先不说了,在中国沿海一带,像福建、广东和上海,当然还有香港澳门的赌-场,都是他常去的地方。”盛逾海手指点了点桌面,见何野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又说:
“据说是操盘的。”
这话简直给了何野当头一棒,他何尝不知道操盘手擅于控制盘面,各种作弊,里应外合,让人一夜之间赚的盆满钵满,又在瞬息之间倾家荡产,妻离子散。
何野喉咙像是堵上什么东西,吐不出来咽不下去,他艰难地捂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此刻舍不得和姜山断掉,可姜山做下这样罪恶滔天的事,他没有办法去原谅。
赌-博?为什么会是赌-博?居然会是赌-博!
所以姜山才能拥有钱,而不用从池家那边拿,原来就是靠这种违法行为获利,亏他之前还同情姜山,根本就是在和罪犯共情。
他几乎要脱力,深深地摇了摇头:“那么我让你查的那块土地,也是姜山非法所得?”
“目前看来不是。”盛逾海见他脸色苍白,忙不迭送上来一杯温水,“我要和你说的第二件事,就是他这个经济来源。”
“你说吧,我没有什么不能接受了。”何野垂下眼眸,眼神黯淡。
盛逾海说:“姜山做的这个操盘的活儿,不挣钱不盈利。”
何野抬眼盯着他:“你是在扯淡吗?”
“还真不是,我手底下有人混进去赌场,疏通了内部人员,他们告诉我,姜山就是做一个人情账,他想办法让那些赌徒们输钱,然后换取明面上的项目,利用项目来赚钱。”
“所以他还涉及洗-钱。”何野又叹了口气。
盛逾海笑了:“光明正大,就算查也无所谓,项目赚的钱跟赌字不沾边啊。”
“我猜猜,赌徒如果不履行约定,姜山的人会跟收高利贷的一样吧,砍手剁脚,对吗?”何野不紧不慢地拿起水杯,抿了一口。
盛逾海轻哼了声:“目前没查到相关信息,但我也觉得如此,或者更狠吧。”
何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靠在椅背上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