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晚,桑非梦死了和余迢没有关系,路家的恩怨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你先把他放了,其他我都可以答应你!你最近加入的那个组织我也可以帮你摆平,不让你有任何污名——”
——“路款冬!”
——“不要,我什么都不要了。”
余迢和路晚的声音同时响起来,余迢率先说:“不可以这样。”
“一时间分不清你们谁更善良了,”路晚加快车速,呜呜声越发洪亮,“不过我说了什么都不要了,我只想让路款冬不痛快而已,至于要不要报警随你们。”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余迢此刻真的不想上演什么电视剧里死到临头的遗言,可路晚和电视剧里大部分的坏人又都不太一样,他没想拿自己当把柄当威胁,他只是单纯地想拉着自己一起去死——一路上路晚都没踩过刹车,或许这辆车子也早就被他动过什么手脚,为了不给自己留后路。
“我今天去见秦最了。”
“他要订婚了,我和他说了恭喜。”
“冰箱里好像还有两个蛋挞。”……
“余迢,”路款冬似乎是很用力地咽了下,“你先不要说这些。”
“你相信我好吗。”
“好啊。”我当然相信你,余迢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回答了,在路款冬这里似乎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但人都会害怕的。
“其实我们小时候就见过了”,余迢还想说一说这句话,但是他总觉得要更正式些的,所以留了个念想,“我还有件事没和你讲,今天有机会的话再说。”
路款冬说:“嗯,好。”
不知不觉有警报声在四周乍起,是余迢听到的最有安全感的声音,哪怕此刻他仍然像处于悬挂的钢丝上,如履薄冰。
——这就是余迢口中的相信,路款冬会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不对并迅速做出解决办法。
路晚的速度更快了,他突然也想和路款冬讲一句话:“其实我一直都挺佩服你的。”
他还有半句话没说,但是得建立在你必须处于下位的时候。
路款冬尽量冷静:“你现在停下,和警察说清楚,还有机会。”
“停不下来了,”路晚喃喃重复着,彼时来到一个长段下坡,最前方是一面网纹铁栏,“停不下来了啊。”
余迢心跳猛的加快,脸色霎时间苍白,车内明明没开空调却流了一身冷汗。
眼前泛起黑点,头晕沉沉的,突然不受控制地从座位上倒下去,路款冬听到了这个动静,急忙唤了他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