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端住院部只供有通行证或者政府公章的人进去,这一块又是观赏类的偏区,没什么人路过。秦最来到一栋楼背面,大衣下摆沾上了些许即将融化的雪粒。
几年前他有养过一只猫,只可惜丢了。秦最像模像样地喊了几声“喵”——[“是猫,没事,我们继续。”]没找到猫,反而听到了喘息交合的声音,秦最楞在原地,慢慢直起弓着的腰,放轻脚步,心跳与步伐合拍,秦最感觉刚刚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一双手从墙壁边缘探出来,秦最眯着眼——像是一位女性的手腕,这个角度看过去,是被另一个人从正面按着。
[“别停下来”][“不会有其他人发现的”]秦最停下脚步,已经知晓——看来是趁着伴侣住院来偷情的,没意思。
对这种事他见怪不怪,能来这的身份都不简单,物质上满足了,就想追求精神方面的刺激,说不准还是自己认识的人,不过秦最没有八卦的习惯,转身就想走。
偏偏就那一秒,余光瞥到了——桑非梦闭上眼,薛让尧搂着她的腰,满眼留恋地望向她,将眼前女人的沉浸、满足、爱慕通通收入眼底,一刻也不舍得合上眼。
心脏剧烈砰跳,一上一下,秦最待在原地,好似被一个巨大的玻璃罩笼盖。
尽管明白这圈子的复杂,但对于一个正处于二十出头的年纪,秦最还是当场蒙圈了——这都什么鬼啊。
桑非梦和薛让尧?
路庭和和桑非梦的关系不是很好吗?薛让尧……薛让尧不是也有个儿子来着,他们家族背景赫赫,秦最不信两人没想过被曝光的后果——桑非梦娘家的公司全靠路家在支撑,薛让尧现在的那位妻子地位和韩家有的一比,除了利益往来,秦最想不到能让两人一起决绝走上独木桥的原因。
可是那样的眼神……太纯粹了,薛让尧就像在看一场秋雨,细细雾水晕在眼前,抓不住,只能一直看着。
秦最往后退了点,继续观察两人的动作。
薛让尧要离开,桑非梦就继续笨拙地凑近,她说:“不要走,让尧。”
她说我好想你。
她说路庭和就快要没多少时间了,等到时候把事情都办好,就带着他远走高飞。
薛让尧却面露犹豫,叹了口气:“路晚呢?你想过吗?还有余迢那孩子……”
“小晚我会一起带走,余迢是路款冬的人,关我什么事?”桑非梦计划好了一切,说出的话与当年那个善良女孩截然不同,“除了你和小晚,还有小迟,其他人都和我没关系。”
“养这么多年了,没有感情吗?”
“只有恨,”桑非梦情绪高昂,“看到路款冬我就想起我失去的孩子……”
薛让尧说:“他只是个可怜人,留一条后路吧,不要赶尽杀绝。”
桑非梦侧脸亲昵地蹭在他脖前:“我都听你的。”
“我们就快要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