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路款冬也会幼稚地去自欺欺人。
他们之间短暂的平静被打破,是路款冬也是余迢亲手剥夺的。余迢对自己说——没关系,不用再愧疚了。
他和路款冬不过半斤八两。
谁还不是爱而不得。
妄想从这世间找出两片一模一样的雪花。
【作者有话说】
余迢的眉心痣是锦上添花,他长得很好看的。只是有点不自信。
查了下面部痣大多都是良性的,这里只是为剧情服务哈。
我对你做什么梦不感兴趣
08身体一轻,好像被什么接着了,悬在半空。
余迢半清醒地睁开眼,模糊看见面前那人浓眉紧皱,透出让人心畏的压力,只是看着就觉得冷如冰霜,喊着,“余迢,醒一醒。”
路款冬将他揽在怀里,另一只手还夹着一根烟,猩红火光已经快要燃至烟蒂,地上有一处落了不少烟灰,管家站在一旁,问:“需不需要叫医生?”
“先拿个干毛巾过来。”路款冬把从一进门就没怎么抽的烟递给管家。
“是。”
片刻,额头渗出的冷汗被擦去,余迢还没分清是现实还是梦境,眼前的人氤氲在水汽里,他被这样的温柔与耐心一步步拉入旋涡,由着意识喊出了那个日思夜想的名字。
只是嗓音干哑,念出的声音及其微弱,路款冬是听不见的,他只能听见余迢的后半句——
“我好想你”
路款冬擦汗的动作一顿,好像这四个字无形化作有形,变成了某个固定架,紧锢着他的胳膊不让人动一样。
眼睫沾湿的泪水被擦干,那短暂的呆滞被路款冬收起来,还是和以往一样的语气:“说这些并不能改变我讨厌你哭的样子。”
“我不哭了你能不能,回到我身边?”噩梦里被路款冬拽到墙面,从脊背窜上来的痛感似乎带回了现实,余迢感觉自己背后胀痛,全身发热,每呼出一口气就像刚烧开的热水冒上的热气一样。
“”余迢性格温顺得让路款冬招架不住,“发不出声音就别说话,听着累。”
余迢闭上嘴咳嗽了两声,手抬起来想抓后颈的腺体,又开始发痒——和被蚊子叮咬的感受不一样,像是有无数只细密的虫子钻入腺体,即使伸手去挠也无法缓解,很痛苦。
手腕被一只宽大的手掌圈住,路款冬沉声问:“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