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了几年,在他想要提出离职,去环球旅游的时候,生活又朝他挥出一个重拳。他需要一笔巨款。
原来普通人不管在几岁都需要面对突如其来的苦难,五岁学不会的折纸,十七岁够不到心仪大学排名的模拟考,二十几岁面对重要之人的疾病,银行卡不够应急的存款他的人脉可以说是没有,上学的时候就因为不爱说话受过孤立,所以他发完朋友圈,没有什么人理他。
余迢白天上完班,晚上还会去酒吧上夜班,因为是急需用钱,他完全没管招聘的要求,货比三家,哪家的兼职钱给得多他就去哪家。
余迢刚来feelg上班的时候,老板娘就让他取个代号,简单点的,方便记。脑中闪过一个画面——白日青空,塑胶跑道经阳光一晒有种刺鼻的味道。
日光透过直指天空的白榆树,拼凑出了零零碎碎的绿叶影子,映在地上。风一吹过来伴着簌簌响,让走路的学生生出一种在踩碎金子的错觉。
视野里,操场上几个在学校里比较受欢迎的alpha聚在一块打篮球。
手掌向上,篮球稳稳抓在手心,alpha一个健步跳跃,在空中划出一道弯弧,好似与蓝天肩并肩。砰得一声,球进框了。
篮球落地的时候,架上的背板还在轻微晃动。alpha迅速跑过去和队友击了个掌,不经意间,余迢看见了他身上的数字——
“就叫三十号吧。”余迢对老板娘说。
这一晚和平时一样,下班后他赶到酒吧,今天的工作任务比较多,晚饭还没吃就过来了。
眼前闪黑,这些天他的身体透支严重,高中做的那场手术失败后他的体质就变得很差,稍微休息不好就容易头晕。
“三十号,今天有个委托。”老板娘朝他挥手。
“什么委托?”体力稍微恢复了些,余迢戴上酒吧员工统一的袖标。
“三楼被一个客人包场了,他指定要一位beta去服侍他。我们这招的oga多,beta也就你长得还行,快快去吧。”老板娘催促着。
余迢听得迷糊,平日里是个绝不多问的性子,但这情况必须得问清楚些:“服侍的意思是?”
老板娘:“高中生理课没上?”
余迢:“”
“招聘上写的很清楚,我的职务是清洁整理。这种事,还是算了。”余迢拎得清,这样的兼职去哪都能找,没必要,大不了辞了。
老板娘诧异地看了他几眼,似感慨居然能有人拒绝这样的好事,又突然想到自己还没跟他讲过这里的规矩:“嗐!又不是白做事,一晚上能有这个数呢。”
她比了个数字,又说:“而且只是安抚一下alpha的易感期,你还是beta,你怕啥呀?他又不能标记你。今儿那位我们店多少oga垂涎欲滴呀,都嫉妒死你了。”
钱确实能让人心动。余迢不得不承认他动摇了,一晚上比他的年终奖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