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钱袋收好,顺着他的指引继续去了其他的桌子,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疑虑。算了,也许等回去醒悟过来,就会一边痛骂我,一边发誓再也不来了。
然而隔了几天,他又来了,我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一面心中诧异,一面照例调着酒,仿佛熟人一般同他打招呼,又见面了呀。
这次他倒是态度自然许多,接过我递去的酒杯,意有所指地问,你的眼睛怎么了?
你说这个?我伸手拂过自己闭着的眼皮,语气平淡,出了些意外。
什么意外?
想听我的故事吗?我笑了,那可是熟客才有的待遇。
要点酒吗。他语气笃定的说着,点你喜欢的吧。
嗯?我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请求,难道他不知道,陪酒女喜欢的,都是贵的吗?终于明白自来也为什么每次去这种店都会被敲诈的身无分文了,我发散着思维,手上却没停下,伸手之前还冲他最后确认了一遍,我喜欢的都可以?
对,你喜欢的,都可以。
那就理查德,先开一瓶。我收回手,难免笑中带了些许挑衅的意味,猜测他何时才能知难而退。
无妨。未曾想到他甚至是和颜悦色的补充道,如果不够,再开。
这人脑子有大病!
一瓶酒喝光,我适时的结束了谈话,虽然他要听我的故事,但我却也没有义务同他如实相告,反正这灯红酒绿的世界,说到底哪有真情。见我沉默下来,他言简意赅地问道,还开吗?
这一次我没有第一时间回应,沉吟了一会儿,有些好笑地问他,你这人是真的,人傻钱多嘛?
我以为你喜欢。
我还是第一次见,连手都没摸过,就花了这么多钱的客人。
你让许多人摸过?
真是奇怪的问法,通常来说,不应该问,除了摸手还能做什么吗?
还能做什么?他干巴巴的问道。
倒也我顿了顿,试探性地伸手按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不急不慌的心跳,就知道他比我想到更沉的住气,便改口道,看你想做什么了。
你一直这样吗?
真是奇怪的问题,通常来说,不应该问,一会儿下班你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