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立即回答,顷刻后竟然不在意的笑了,是吗?
他的反应让我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为了不让自己看上去太傻,我兀自的说了下去,他和我差不多大,是医药世家,我是想日后能能同他比肩,才去了医馆求学。
鼬听着,神色如常,仿佛我的话对他毫无影响。我狠了狠心,一锤定音道,日后有机会,我总会再找到他的。
是啊,日后有机会的话。他重复了一遍我的话,终于转头来看我,目光之中透着难以名状的死寂,明明是青年的人,倾颓的却仿佛迟暮之年一般。
那一刹那,我终于明白了他的平静之下的暗意。
我的人生还很长,而他,却已经走在倒计时上。
他所求的,不过是这片刻虚妄的宁静。
哪怕建立在虚情假意之上也无所谓。
夜深露重,他起身淡淡的同我道,回去吧。
语气自然的仿佛方才我自说自话的表演压根没有发生过一般。我恍然间觉得,这世上仅剩不多的宇智波,大概没有一个是完好的。最终我只能抿着唇跟上了他的脚步,踏着来时的路慢慢反行,徒留月色凄迷。
【医馆汤药八碗】
鼬的情况不好,我也是第二日才发觉他的精神不振,犹豫再三还是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被突如其来的触碰惊到,他下意识想躲开,又克制住自己的动作,我专心的感受温度,一时也没顾上他的小动作。过了一会我放下手,一脸严肃的同他道,你在发烧。
嗯。他一点也不意外,伸手要端起饭碗照常吃饭,我挑了挑眉,夺过他的筷子,原因不明,总要去看看才放心莫不是伤口感染了?
差不多吧。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懒散态度激怒了我,怒极反笑,你还真是心大,不怕提前去地狱报道吗?
他神色如常,人迟早如此。
可你我生生截断了自己的话头,生怕多说一个字便暴露了惊天的秘密。见我说不出话,鼬总归是让步了,晚一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