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没有动作。
黑发青年伸出手,自然而然地示意:抱我下去?
夏油杰脑袋里一下清醒了,他几乎是忘记自己是怎样动作的。
黑狐木雕被他的衣袖带落在地上,咕噜滚了两圈。
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将头埋进青年的脖颈里,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桐原司能感受到,咫尺之间,夏油杰的嗓音低沉,带着些颤:你是谁
指尖在他身上游走,从耳垂到脖颈,再一路往下。
腰被掐得很紧,要是脱了衣服,绝对能看到指印。
你是谁?
他执拗地问道。
桐原,桐原司,黑发青年说,蹭了蹭,杰,是我,抱歉,这是迟来的道歉。
一只大手拂过他的脸,将碎发拨弄,抬起他的脸。
他被抬起下颌,唇里闯入了不速之客,剥夺他的呼吸,纠缠里带着一股狠劲。
泄愤的意味。
说是吻,其实也不然,桐原司喉结浮动的脖颈上抚上了一只手,摩挲着,似乎带着一些警告。
很久,薄唇变得红肿,散发着刺痛。
两人的距离很近,小声喘息着,四目相对,能从互相的眼底看清属于自己的轮廓与色彩。
半晌,夏油杰说:结婚。
桐原司:嗯?
说婚礼誓词的时候,你将它当做束缚,说给我听。
to have and to hold fro this day forward, for better, for worse, for richer, for poorer, sickness and health, to love and to cherish, till death do part
从今往后,不论境遇好坏,贫穷富裕,生老病死,誓死相爱,永不不分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