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说着,天帝又咳了一声。
但这次倒没再吐血,气色看着也稍加缓解,他看起来仍有些虚弱地说:“谢谢。”
戚葭:“……那是你的龙息,已经被我吸收了好些了,没什么好谢的。”
而且方才的交互中,自己丹田中的那抹龙息似乎又变得丰盈了许多……
“所以,这就是你受伤了不回鸿蒙宫,躲到这里来的原因?”戚葭又想到了什么。
虞白溪沉默片刻,再开口却是说教道:“龙息可助你恢复,却极为霸道。若本座失控被它所觉,它亦会失控。若有下次,你躲远一点。”
语气一本正经。
“怪不得它刚才‘踢’我!”
戚葭浑不在意对方谆谆教导的语气,听后则再度捂上自己的肚子,恍然大悟地低头:“……好啊,趁你爹弱你就欺负我?真不乖!”
虞白溪:……?
这个言语和语气……什、什么爹……
天帝眼睫猝然向下一折。
但他很快又抬眼,改为担忧地观察起青年的神色。
戚葭已然说回正事:“那是谁伤的你?就算我不靠近,至少也要请药王和老君他们来看看呀!”
确认青年方才只是在开玩笑,天帝稍微放心下来,又摇了摇头说:“看不好。”
说着,竟又咳出了一口血。
戚葭:“…………”
唇边再度溢出新鲜血迹,天帝却仿佛习以为常,抬袖随意拭去后,再度抬眸望向戚葭:“无人伤我,只是些复发了的陈疴旧疾。……不过会好的。”
……
会好的。
戚葭记得失忆后、自己来玉京的第一日,虞白溪就曾这样对自己说过。
连语气都是类似充满安抚和安慰之意的。
……
表情复杂地咽了咽口水,戚葭漂亮的眼眸又一晃,眼角顿时飞扬:“可是刚刚我用龙息帮你调息了,说明我可以治陛下的伤。”
天帝立即正色道:“此法不可……”
戚葭已经说:“那我便勉为其难地留在天界,给陛下治伤如何?毕竟看样子陛下现在也离不开我呀!”
“……”
天帝话音一顿,没再说不可,反而抬睫望向极度俊美的青年,迟疑道:“你……”
“既然没怀孕,那便是我以前冤枉了你。”戚葭不开玩笑了,一改不正经的语气、十分诚恳地说:
“那这样的话,陛下若不给我个发挥用处的职位,我都不好意思待在这里了。……我知道,陛下说过一切照旧,但是我也……”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想法了。
因为戚葭自己现在也乱成一团。
幸亏也不用他必须多说些什么,静了片刻,虞白溪忽然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