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走了,江绿还是很纳闷,以她的记忆,周春禾可不是这样吃苦耐劳的人,地里的活他要是能干上瘾,也就不会用武力逼着队上的会计给他记满分了。
挺费解。
周婆子肥胖的身躯走不动了,气喘吁吁地在树下歇息。
二爷正好路过这边,周婆子看到了,转过了身子不看他。
二爷叹了口气,走远了。
22 八零年的邮票
江绿在河滩找到周春禾的时候,这厮正把自己泡在河水里,扎着猛子。
“周春禾,你疯了!”江绿在岸边叫道,还是春寒料峭的时候,河边风又大,她站一会都觉得冷风直灌脖子。
周春禾干活出了一身汗,正痛痛快快在河里游了个泳,洗了个澡,就听见媳妇的在叫他,便应声道:“哎!在这儿。”
“赶紧上来。”江绿招招手。
周春禾就上岸了。
走到跟前,江绿的拳头捶了过去,“这是唱的哪一出?”
周春禾嬉皮笑脸,“担心了?”
“你就是不想让我好过,是吧?”
“本来是没这样想过,但是看你这样,我这心里还挺好受。”
惹得江绿又是一顿捶。
“为什么不回去吃饭?”
“干的太起劲,忘记时间了,你瞧,”周春禾手指过去,“都被我开出来了。”
江绿顺着他的手望过去,河滩那头果然多出了一片翻好的地。
“你这大半天的时间都在这翻地?”
“可不是么,我说过不会让你和孩子受委屈的。”
江绿哭笑不得,“等你这地出来粮食,我和孩子早饿死了。”
“不许胡说!”周春禾警告道。
江绿笑笑,“你真想赚钱?”
“废话。”周春禾拔一根草,嚼在嘴里。
“那你得换个思路,仅仅靠种田不能发家致富。”
“什么思路?”周春禾随口一问。
“不种地,当个体户,自己做买卖。”
“疯了吧你,好不容易今年我们分到了地,就不种了?”周春禾不敢相信她媳妇竟然说出这样败家的话,他们盼土地可是盼了多少年了。
“你的长处又不在这,和几亩地死磕干啥,也生不出花来。”江绿就说道。
“那你觉得我的长处在哪里?”周春禾热切地盯着江绿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