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墨哑着声,仿佛是真的哭过很久,她顺着他的话,“先帝驾崩,妾日夜伤心,故病了一场。”
“嗯,是该伤心。”男人并不生气,他收回手,声音平静,“先帝托孤于你,传国帝玺也在你手中,如此宠爱信任,世间少有。”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这是沉墨第二次吃瘪。她的反应说明,她并不受宠,甚至,根本没有受过宠。
她不再说话,只想赶紧给沉砚穿衣,结束这一切。
沉砚已自己穿上中衣,只是还没系好,衣衫松垮的搭在他身上,从锁骨一露到底。
宽阔的胸膛,如山岳一般巍峨,肌肉线条紧实而流畅,一路向下收窄,收拢在腰部,形成两道紧窄利落的腰线。
和沉砚人一样,是那种锋利的漂亮,迷人的危险。
沉墨的视线略一扫过,并没有过多的停留。
这具身体,她再熟悉不过。从前不觉得如何,因为她的肌肉和他一样的漂亮。本来他们就极为相似,像照镜子一样,就连胎记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现在么……她也不想觉得如何。
沉墨没有替人穿过衣服,动作陌生而笨拙,她逐渐有些烦躁。
“皮囊妖媚,内里蠢笨,不受宠,倒也不怪先帝。”沉砚评价道。
沉墨动作一滞,咬着牙笑:“我不受宠?”刚才说她受宠的是谁?谁又要他来操心?
沉砚轻飘飘的,“是不受宠。”
沉墨又一次哑火,这是她第叁次吃瘪。
她半蹲着,心头正是不爽,手上动作也越发不客气,狠狠拉着沉砚腰上的绳索。
尔后眼神忽然一凛,手上动作也顿住。
她忘了,沉砚……并没有穿裤子。
他的那根东西,竟就这么平行的和她对上了!近得像是一伸舌就能吃到!
沉墨指尖都在发颤,浑身的血液一瞬间冲到头顶。
她全神贯注的跟他较劲,结果一低头,偏偏看到了她最不该看到的。
沉砚……你真的该死……
她知道沉砚病得不轻,没想到他这么疯,明面上,自己好歹是他的庶母!
而更炸裂的,是沉砚接下来的话,他问她————
“孤与先帝,孰大?”
“……”
“圣上在胡说什么,妾是你的庶母!”
沉砚却不以为意,执意又问了一遍。
“……你还有半点伦理纲常么?还有一点礼义廉耻么?”
“没有。”沉砚神色冷淡。
他又移过眼来看她。
沉墨气的面容扭曲,只好道:“妾不曾侍奉过先帝,所以不知道!”
沉砚弯身,笼在她头顶的阴影忽然到了自己面前。
手掌心盛着她的下巴,
“既如此,可想试试孤?”
“什……么?”
这是她第四次吃瘪。
两年不见,她觉得自己快有些吃不住沉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