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
“她?”吴氏脖子一缩,“咱们都分家了,这能行吗?”
要是以前她可能不会有这个顾虑。
经过今天这事儿,她是一点都不想去招惹那鬼丫头了。
“沣儿啊。”吴氏一脸纠结地道:“要不还是算了吧,万一没成那疯丫头肯定又……”
“娘,这事儿成不成都与我们无关。”
夙子沣看着脸色苍白仿佛要倒下去的吴氏,皱了皱眉,他不该跟她说这些的。
但有些话还是得说清楚:“爹,娘,是县丞的儿子要娶堂妹,而不是我们硬要送堂妹去给人纳妾,不管结果如何,你们,包括我,都是完全不知情的,堂妹要怪也怪不到我们身上。”
夙大伯愣住了:“啥意思?”
“你们不用管我什么意思。”夙子沣收回眼神,目光看向别处。
他幽幽地道:“总之,在还没有弄清楚堂妹身后那男人是什么来头前,你们都先不要轻举妄动。县丞那边,这段时间我会想法子让他儿子跟堂妹见上一面,等事成之后,那一百两银子自然就能到手了。”
扭头朝着旁边望去,正好看见抬水的夙子柏。
“三弟,水给你烧好了,大哥帮你拎过去,你捡衣服来沐澡吧。”
夙子沣点点头:“谢谢大哥。”
不顾原地呆滞的两人,他转身进了屋。
夙家东屋一共有三间大青砖房,现在一间住着他爹娘和夙子鸢,一间房间住着夙子青和夙子安。
剩下一间通光最好的是夙子沣和他大哥住。
爷奶两人则住在原先夙笙爹娘住的水泥土屋里。
夙子沣回到几乎被搬空的房间,幽黑的眼眸定定看着一处地方。
桌子没了,书案没了,他精心挑选的书籍如今被堆得到处都是。
房间空荡荡的,老鼠来了都会骂一句穷鬼的地步。
想起自己藏的银子,夙子沣快步来到自己藏钱的地方。
没了。
一文钱都不剩。
夙子沣心里凉透了,他第一次觉得爷奶他们没用,被人耍得团团转也就罢了,害得他现在也落了个身无分文的下场。
他颓废地坐在床上,试图去唤醒识海中沉睡的系统。
……
入夜,月亮爬上树梢,整个大地似乎都陷入了沉睡,寂静无比。
山脚下的几间茅草屋里,数十个男人弯着腰整理搬回来的各种杂物。
夙笙来到后屋,扯了几棵绿油油的野草塞进怀里。
她揣着几棵刚拔起的杂草,径直往咳嗽不停的齐舒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