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嫣脑子晕晕的,起初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在侍人们商量以后,下定决心要让他们所知道的长得好看的侍女去侍奉陆道莲时,宝嫣眼皮一跳,浑身都跟着绷紧。
侍人们没发现躲在梁柱背后的她,结伴匆匆离去。
房门口顿时一清,空荡荡的不见其他拦路的人影,宝嫣纠结地咬住下唇,片刻之后,勇敢地走向那道房门。
她才不要什么侍女跟陆道莲在一起,不就是解毒,又不是没帮过忙,这活她熟,让她来呀。
宝嫣眼眸湿亮亮的,没有一丝犹豫地进去。
中了瀛蛇毒,大夫是这样建议的,“就算配药出来,也要一两个时辰,殿下身体耽误不得,还不如发泄出来,堵不如疏,只需找个人来侍候即可,比用药更快捷。”
陆道莲当即没有发话,而是在感觉到身体毒性的确在发作以后,才让人都退下。
大夫那里也默认了他采取了他的意见,跟着其他人慢慢退出房中。
用手抚慰是每个儿郎都经历过的事,陆道莲即便贵为太子,到底也是芸芸众生里的一份子,即便再尊贵,也要食之五谷,入乡随俗。
他又不是真的出了家,断情绝欲,这方面简简单单,融会贯通。
但他没料到独属他的寝室中,会出现一道不该在这的身影。
宝嫣轻轻推门进来,对里面发生的事情早有预感,她的动静不小,腿脚不方便注定她会露馅。
索性她也没想隐藏,于是一走到里边,还没太靠近床榻就听见陆道莲的声音,威严而冷淡,“出去——”宝嫣根本充耳不闻,她走了,他想让谁进来?
或许,太子连来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就要赶她走。
她装作不经意闯入的一样,眉眼茫然,担忧惊慌,“殿下……你的伤。”她踉踉跄跄攀住内寝的柱子,看向榻上的一幕,陆道莲并未防范有人进来,或者说他屋外本应该有人守着,没有人敢擅闯他的领地,而宝嫣就是那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