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川摇了摇头，声音沉闷：“……没什么。”

虞揽月没有追问：“哦。”

顾怀川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孩，怕被她发现，又很快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怅惘的情绪没有在他的心头留存太久，若是真的就在这里向她表明他的心意，太过随意，太过草率，也太过突然。

再等等，以后会有更好的时机的，他需要慢慢地拉进和她之间的距离，也需要试探她对他的想法。

……

想到这里，顾怀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当时他一心抱着慢慢来的想法，浑然不知变故会来的那般突然。

而那句被打断的喜欢，后来他终究是没能对她说出口。

他原本是想说的。

那天距离他和她一起去看演唱会差不多过了一个月，他已经完全地理清了自己对她的感情，去找她时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给她买了礼物和花，告白的话早就在家里对着镜子排练了无数遍。

直至今天顾怀川仍旧清楚地记得那天的一切，那天她参加京市的钢琴大赛，身穿着他送她的裙子，弹奏的曲子讲述的是一个暗恋成真的爱情故事。

她发挥得很好，拿下了比赛的冠军，比赛结束后她收下了他送给他的花，还主动邀请他一起去吃晚饭。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又水道渠成，和她一起从演奏厅出来后，他心里都仍有种自己是在做梦的不真实感，平复下自己紊乱的心跳后，他悄悄地从口袋里取出了自己准备送她的礼物。

“虞揽月，我……”

“那个，顾怀川，我……”

意外地，她竟和他同时开了口，他笑了笑：“你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