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梢头,酒吧二楼的包间内绚烂多彩的射灯明灭交替,映照在庄际那妖孽风流的脸庞上。
手中的酒杯被他轻轻摇晃,金黄色的液体在填装了球形冰块的杯里摇晃,倒影中的他神色显得疲惫又失意。
一楼专门暖场的营销们贴身热舞,喧嚣气氛和他形单影只的落寞形成巨大反差。
在他一口口喝闷酒时,包间的门被推开,封绅带领着三个男人进来。
其中一个男人看到包间里的身影,打趣着,“嚯,庄际,难得一见啊。”
庄际抬头扫了眼,见是熟人,便继续垂下那双多情的眼眸,掩去眼中深深的失落和痛苦。
四个男人陆续在周围落座,当封绅走近沙发时,庄际才努力挤出一个问候的笑容。
&ot;你脸都一个月了还没好啊?是哪个人胆子那么大把你伤这么重。&ot;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显然酒精已经开始发挥作用。
封绅怎么伤的这事,对外瞒得很好,他们这些圈子的朋友,也只知道他在国外被人打得肋骨断了两根,半张脸都被割开了,据说缝了好几十针,还是由他未婚妻的私人飞机送回来的。
原本众人还猜测是共患难的桥段,不想,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两人回国后没两天就解除婚约了。
尽管都无不好奇是谁那么勇,敢动家里军政都涉及的封绅,还有为什么吴妍要解除婚约。
但作为当事人的封绅和吴妍都对此三缄其口,所以更多的内情旁人也无从得知。
封绅不自然地摸了摸脸上的医用纱布,白色的纱布在昏暗中显得格外突兀。
幸亏现在的美容缝合水平很高了,医生说美容缝合可以不留疤,不过防止疤痕增生需要每天更换减张贴,他脸伤得严重,要贴差不多半年。
他脸上减账贴贴了一整排,又在外面薄薄敷了层纱布避免污染,以至于他如今都不敢做大动作表情。
谈到伤口的由来,封绅的目光有些游离,不敢直视庄际的眼睛,在逃避着什么,不愿多谈地敷衍两字,“快了。”
封绅不自在的目光扫过桌上散落的空酒瓶,岔开话题,“怎么今天又喝闷酒?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庄际仰头又是一口烈酒入喉,长长叹了口气,闭着眼靠在沙发上,道尽风流倜傥的薄唇勾起一抹苦涩的自嘲,是对失控的感情感到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