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继春的丫鬟领了旨便火速去干了,临行前还给段秩道:“段将军,请跟奴婢来吧。”
段秩看着周归心,道:“我还以为皇上要带我去养心殿坐坐。”
周归心挑了挑眉:“朕要沐浴了,将军莫非想看朕沐浴吗?”
段秩莫名想起周归心掰开梨花酥时沾着酥皮碎屑的雪白指尖来,他的喉结滚了滚,目光中一片晦涩。
周归心没注意他的目光,他只是照旧刺一嘴段秩罢了,他又拨了几个人去伺候段秩,道:“将军淋了雪,好生伺候些,受了风寒拿你们是问。”
吓得被点过去的奴婢实在不轻,低声催促着段秩赶紧回屋吧。
段秩随口应了一声,目光却放在周归心身上撤不回来,他从未以背后的视角看过周归心,眼下一看,倒觉得周归心的腰身实在优越得不行,走动间风姿绰约,挺勾人。
于是当晚,段秩便做了个满是周归心的梦,梦里有掰过梨花酥的指尖,还有优越的腰身。
段秩那花是用盆栽培育出的,当时是用雪堆掩盖起了,次日便顺理成章地搬进了养心殿,和那朵假花一并摆在案台上,好看得紧。
那花不少人都看了,一时间,常胜将军一盆玫瑰哄得皇上开心的事情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的,早朝时,其余大臣看段秩的目光都不对劲了。
更何况,段秩这小子住进锦玉阁便不出来了,让流言愈发可信起来。
礼部尚书忧愁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刑部尚书也道:“目的不纯,其心可诛。”
左相磨着牙:“那日他在庆功宴上胆大包天冒犯皇上,皇上却什么都没说,我就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
太傅托着腮,只笑笑:“皇上喜欢便好。”
水师提督拧着眉:“皇上还是要开枝散叶的,怎么能同那小子胡乱来!”
户部尚书点点头:“皇上开了春便二十有五了,祈元帝二十五岁时的太子都会跑了呢!我们也该催催皇上了。”
“之前皇上一直拿西北战事说事,”监察御史,出着主意,“眼下西北战事已经平息,选秀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
礼部尚书又不满意了:“皇上不见得愿意选秀,他喜欢段秩就喜欢呗,你们何苦逼他?”
“是啊,”左相深吸了一口气,和礼部尚书同一话术,“皇上才二十四,还是个孩子呢!”
监察御史:“……”
水师提督:“……”
其他人:“……”
礼部尚书并不觉得左相的话有什么问题,他道:“是呀,皇上还小着呢。天天忙碌国事,已经很累了。”
户部尚书不理解,直接问道:“你们方才可还骂段秩呢!”
“骂段秩和我们心疼皇上又不冲突。”刑部尚书道。他们只是骂段秩觊觎他们皇上,又嫉妒段秩得了皇上的青睐与宠爱,若皇上真的喜欢,他们也不会多加干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