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从九月末起东京的天气就开始转凉,尤其是夜晚最冷.
桐月接到赤苇的电话时刚好结束线下的公务,但听简传进的声音并非是赤苇,而是宇内的.
宇内匆匆介绍了下眼下的局面,总之是今晚编辑部聚餐上了酒水,社长的几杯酒下,现在赤苇醉倒的在卡座里。
听到这桐月接下宇内传来的地址,径直往那头赶去,不到半小时的工夫开到了聚餐地。
有宇内的帮忙搀扶,睡着的赤苇坐上了副架,赤苇虽是容易醉酒,但是酒品好的极其安分,更多时候是倒头就睡着的情况.时间较晚下桐月提议顺路送他一起回家,推脱不下后宇内上了后座.
没多久在公寓楼将宇内放下,桐月这会往家开.
晃悠的行驶赤苇在轿车停下后缓缓睁眼,发现应该是进了家里的车库,侧过脸桐月正好拉起手刹下车.
酒精糊得意识不清,但赤苇依旧乖得盯着从车前绕过来的桐月一人看,跟着她一起上楼之际还黏着人.
“抱歉我好像喝醉了”
桐月闻言一笑,套路着赤苇“哪里值得抱歉?”。
赤苇状似认真地在思考,说出清醒的时候才能记住今晚。
“我想记住和你在一起的所有时间”
这个回答倒叫桐月一愣,两人都因为工作的忙碌确实是见面的次数不多,她心软的表示下明天也会陪着他。赤苇眉眼松了松,有着明显的高兴。
待回了房间无论是刷牙还是洗脸和洗浴,赤苇都能慢吞吞的照做.因为还有些线上公务在身,洗漱完的她打算等赤苇睡觉再去一趟书房。
哪料摘下眼镜的赤苇正好伸拉住了桐月的手腕,极轻的力道。
一声陪我吧,夫人。低低又温柔。
桐月看着好一会赤苇的脸,到底是先投降的那个。
"好等我把电脑拿来?"她心痒的捏了捏赤苇的脸,对方也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下意识的用脸蹭她手心。
桐月在他示意下弯腰,合适的距离下赤苇忽得凑上前,吻在她脸侧,然后才松了手。
酗酒后的赤苇京治似乎格外可爱些,她总感觉自己是被撩拨.不再多想下桐月转去抱来了电脑,架在腿上将几个文件署名。
没有睡意的赤苇侧身望着桐月,他不打扰的只是看着,眼神缱绻。直到桐月关上了电脑放到一边,他才起身抱住了她,完全的将人环在自己怀中。
赤苇轻声一句"抱一会"
桐月应着拍拍他后背,不知是不是和酒精有关,他身上的体温格外热。
而后不知对方想到了什么,他说了好几声我爱你,平日鲜少出口的话能在现在只与她一人慢慢道出。桐月顿时哭笑不得,但无可厚非的心情大好,她接住他醉意里坦露的真心.
不厌其烦的一遍遍说上我知道、我知道。
“…我每次,每一次。
边看边记下的牛岛收到了艾兰的短信,巧合的是桐月应酬的宴会正好就在隔壁另一家酒店的顶楼,于是牛岛拎着件西装外套出门,他想他还是应该去一趟,这种场合桐月往往会喝上酒。
这边顶楼的派对还在继续,牛岛凭着艾兰进入,也找到了一边在吹风的桐月。
一席酒红色短裙贴身,单是背影便有无数风情。
他将自己的外套搭在她身上,碰了碰桐月发凉的手背覆盖,缓缓地询问,“回去吗?”。
撑着手的桐月由此侧了侧脸,看着牛岛好一会后她笑说好。而这时又围上了一些认出牛岛的,几句谈论吹捧里桐月给牛岛挡了酒,算着时间后再与眼前的几人诉别、做足面子。
两人才出了门,牛岛思考着桐月的酒劲未消,所以带着她进了隔壁一间休息室,原本是等着喝下醒酒水的桐月清醒一些。
突然外头有动静的表示有人进入,不等桐月反应,牛岛听到声音后就带着她往里躲,阴差阳错的两人进了衣柜。
?
一瞬间桐月都以为喝了酒的是牛岛了,压低声音问对方为什么他们要躲起来。柜子里束手束脚的有些伸展不开,所以两人贴的极近。
这下好了,要是突然出去更显得奇怪,现在是进退两难。
“我们的关系不是要保密吗?”牛岛小声回答。
桐月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理由,呆了下。牛岛继续说外面的男人是个娱记,专门报道和拍摄从事体育相关的人的花边新闻。
她缓缓的明白了过来,凑到牛岛的耳边解释,这种人只需要用钱买断他手上的消息就好,熟悉这些手段的桐月耐心说完。
因为过去并不知道这些、毕竟牛岛若利一贯是个洁身自好的,无论哪一个记者二十四小时跟拍都只能捕捉到他良好的生活作息,来一句话描述就是完全的军人风范。
两人躲在衣柜里用气音交流,也在等着外面的人出去,哪料那两人忽得接起吻,场面一下子变得激烈。
透着些微的门缝依稀可见,桐月顿住,下一秒牛岛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引得她哭笑不得,好像是被当做了小孩子。
正因为这想法思维就发散了一些,莫名拐到了和牛岛做过的私密事情上,想到这桐月的脸大红。
再加上狭小空间的贴近,她后知后觉两人眼下的肌肤相亲,甚至可以说就是呼吸间的距离。
一旦开启了这个念头顿时就收不住,即使她想拉回思想,奈何一瞬间的感官都灵敏了起来,无论是牛岛身上的温度还是清爽的味道都忽视不掉。
她想退后拉开一点距离,至少不应该在这种场合下胡思乱想,但不知情的牛岛却扶住了桐月的腰,反将她搂在了怀里。
“不舒服的话,可以坐在我腿上”牛岛以为桐月是站得久而感觉累。
这下她无言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是觉得没脸见人下抵在牛岛的肩上,放弃挣扎的祈祷外面的赶快出去。
她隐隐感觉现在里头的温度越来越高,引得无端起热,呼吸都急促了许多。
“再等一会”
因为距离的原因,故而牛岛的气息也是格外的相近,便就这么喷洒在了桐月透红的耳尖上,一时导致的温度过剩。
一发不可收拾。
“你心跳好快”牛岛直言说出,误以为她是害怕的紧张情绪多说了声不要怕。
这下桐月实在耐不住的捂住了牛岛的唇,生怕他再说下去她就真的更因为慌乱里并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异样。
总之桐月是暂且不想听下去,这让她颇为懊恼,怎么会自己在这里这么浮想联翩呢。
他居然这么冷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很快外面的两人离开,桐月也不知道这期间的过程,她完全在思考另一件事。
牛岛似乎平常就是这么个格外禁欲的人?以前两个人做那档子事情是寥寥无几,非要说的话每一次她停留的印象还是疼得多
牛岛若利是那种一见就会叫人明确感受到他身上蓬勃荷尔蒙力量感的男人,所以性事上确实是如此强干类型,时常是她禁不住的先投降。
毕竟要真是全虚全尾的来上一程,桐月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但这又是另一回事了。
“在想什么?”
冷不丁背后传来疑问,还在洗脸的桐月就脱口而出,“若利你好像不喜欢和我上床——啊,不是,我…”
桐月拍了拍脸,没能找到糊弄的词这才磕巴的又噎住。
于是语句格外凌乱的到放弃挣扎,桐月默默的洗完妆容开始护肤,偷摸的瞄了一眼镜子里的牛岛。
他刚洗浴完的就穿了件背心,简简单单的衣服愣是被这人宽阔的身形撑起诱惑力。
牛岛的身材好到上过热搜,即使不关注的桐月都略有耳闻,她又多看了几眼,注意力转移很快的承认对方确实是身材很好。
“因为绫秋你不喜欢,每次也会哭,所以我想着可以不做,忍一下就好了”牛岛老实的回答了桐月。
要说没有欲望,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听到牛岛堪称露骨的表白,桐月顿住。
眼神已经不受控制的往下瞟,男人裤子内里的轮廓隐约,只一眼就让人不敢再看下去。
桐月捂住眼睛,她开始反思近年是不是过于沉浸性事了,都时不时的会这么想了?
都怪他们
“不过,原来绫秋你是这么想的”
“欸?”桐月侧了侧头,牛岛却近身吻了下来,炽热的吻度过他的呼吸与一切,手上的面霜被移开放在了一边。
她不曾反应的就已经坐上了洗手台,垫着张浴巾隔掉冷。牛岛的手按在了桐月的腰上,他没有说出的是其实在衣柜里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污秽的念头。
在那处狭小的空间里,因为她身上好闻的味道就起了反应,怀里的柔软与他的胸口相贴。她轻言轻语的声音与靠在他怀里时依赖的样子,一切的一切都成了另类的助兴。
过于汹涌的欲望常常需要牛岛一个人努力压下,尽力的平和,他为了掩藏的不敢让她知道。
“等”
“我好像忍不住了,抱歉”升腾的性欲卷土重来远比一开始还要剧烈。
牛岛俯身扣着桐月的后脑勺,加重了彼此间的呼吸,带着凶猛的动作却依旧有他骨子里君子的风度而温柔。
如果性爱可以证明喜欢,那牛岛想这会和他喜欢的排球一样,他愿意一辈子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