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楣为自己的想法笑起来,又思索起光明夜。虽说它有几分地头蛇的势力,但怎么真敢接这块烫手山芋,牵线的到底是谁呢。
她正在心里盘算利害,卧室门就被推开。
是卫招。
他看了眼徐昭楣收好的行李,又开始难过,一言不发地脱衣服进浴室洗澡。
徐昭楣听着水声,心道她还是舍不得卫招死的,卫家事多,但卫招确实是条乖狗。
何况她不喜欢波及无辜之人。
如此想着,徐昭楣把衣服脱了换好睡衣躺上床准备睡觉,一天洗了两次澡,她感觉自己皮都要搓薄了,决定到时候把卫招关起来,再把清理工作交给斐普兰,简单粗暴。
她闭上眼,意识轻微恍惚的时候感觉到有人靠近,瞬间清醒过来又意识到是卫招。
徐昭楣睁开眼睛,叫他把灯关了。
黑暗中床垫微沉,卫招温热的体温靠过来。他信息素快涩死了,徐昭楣又不敢放自己的安抚他,怕一会又要做爱,她更没觉睡了。
她叹了口气,抱着他安抚,吻上额头的时候心道明天还要见斐普兰,光想想都肾疼。
她实在害怕身体被掏空,以前每天兢兢业业听大爷说养生,叫他买了一堆营养品,一半送他一半自己吃。然后被家里开保健品公司的小竹马阴阳怪气,问怎么身子就不行了,是准备死在oga肚皮上吗?徐昭楣没理他,但从此对自己身体的投喂频率也降了下来,明天会不会真亏空了也不好说。
徐昭楣都想起了那破小孩,却根本记不起来有人被她彻底忽视了。
这是樊鹿闻第六次看手机了。
他把卸妆水往桌上一放,气得美目圆睁,对着那人和他同担的头像戳了好几下,自言自语:
“什么人啊!真不看手机?”
气归气,他拿出眼唇卸妆液,又继续卸眼妆,然后挤洗面奶洗脸。
樊鹿闻对着镜子里吹弹可破的肌肤十分满意,扒拉起一堆护肤品,除去平时用的那套,又挑了个抗初老的顶奢眼霜。
“她真不知道加自己的是校花吗?气死我了,没品味的东西!”
他一边骂一边站起身,拉下发箍丢在桌上,从梳妆台离开。
少年的卷长发披在肩上,前不久补染的孔雀蓝明丽夺目。他起身,和这张脸过分不合的身体就显露出来,精壮的胸膛,一米八七的身高,行走间修长双腿赏心悦目。
樊鹿闻往床上一倒,心里想不加就不加,你以为你是谁!
他骂骂咧咧地迷糊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早。
斐普兰已经落地奉洲,住进了提前打点好的江畔高楼。
卫招睡得不安稳,一夜把徐昭楣几乎要揉进骨肉里,还是早早醒了,看着恋人的脸,又闭眼抱紧她。
第五芩揉着眼睛起床洗漱,将设立早读的学校骂了个遍,决定午休到下午体育课跑去休息室打《朝露罔夜》,再勾搭勾搭徐家那位。
樊鹿闻睁开眼,没什么表情地下了床,洗漱后堪称粗暴地往脸上拍精华乳,看着镜子里锋芒毕露的精致五官,扯出个冷冰冰的笑,垂眼打开了化妆柜。
南观起床时腿间私密处还有些疼,又想起昨天不久后银行卡收到的十万块,咬牙红着脸想今天一定要再去找一次徐昭楣,把事情说清楚——他才不是图钱!
徐昭楣起得最晚。卫招早早去了公司,给她留纸条说烤了蛋糕,鲜奶送到门口了,不喜欢的话叫餐就好,最近忙没空陪她了。
她打了个哈欠,下意识先看手机消息,却拿成了“信”的那部,晦气地啧了声,换成日常的,这才发现昨天忘记通过课代表好友申请了。
徐昭楣漫不经心点了同意,穿着睡衣游荡到游戏房,恋恋不舍地看了眼顶级装备,决定还是不回宿舍,去盘丝洞住。
想到这里她给斐普兰打了个电话,开口第一句就是:
“你屋子里搞个好点的电脑,我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