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范顗季温和沉稳的微笑，让夏圻空也慢慢升起笑容。

很快的，他的脸离开范顗季的手，眼神拿去天真单纯，一双充满寒冷和坚毅的眼神望着前方。范顗季愣了，他没有看过夏圻空这样。

「就像你猜的一样，我曾有好几次都死在车祸里。」他在掌中说出讯息，「不过我很幸运，好几次都逃过，要不就只是小伤口而已。」他露出笑容，很快就结束他的话。范顗季看着他。

「你骗人的吧！」夏圻空有些讶异，「要是就只是这样，你不可能会有那么激动的反应，一般人顶多吓的手足无措，你却是抖着身体狂哭，就好像是怕我死了一样。」他的话让夏圻空身子明显一震，夏圻空低下头。

「你还是很灵敏，什么都可以推论出来。」再度露出微笑，但这次增添许多哀伤，「的确，我不可能每次都这样，所以才会害到唯一疼我的爷爷。」

「你爷爷？可是妈不是说你爷爷是安享天年才……」

「他是安享天年，但要不是两年前那次车祸，爷爷代替我被撞到，导致下半身不遂，他现在一定还有活力在院子里，照顾他心爱的盆栽！」夏圻空的手指有些大力和颤抖，不过却很快就平静下来，但是范顗季已经看不到他低下的表情了，「所以我才会逃来这里。但是我太大意，这样的事竟然还会发生……」

「逃来这里？开什么玩笑？！」范顗季突然拎起他的前领，「听起来好像是我们委屈你留在这里一样，当初是你主动跟我妈联络的吧？既然你会想到我们、答应到我们这里，那你一定是想要过来才来的阿！更何况，你要是这样勉强自己的话，那又干嘛跟我们很好的相处？干嘛还要跟我玩这种情人游戏？」夏圻空听了大惊。

「不，我不是在玩，我是真的想要跟你交往的！」他连忙解释，「而且我也不是故意想和你们感情融洽，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夏圻空低下头，他的脸上不好意思的泛红。

「因为很久没有人跟我一起吃饭聊天，我很喜欢那种感觉，所以我才想一直这样下去。」他越说头越低。

范顗季的嘴角上扬，夏圻空的本质还是很单纯的。

「很好。」范顗季放开他的前领，将那头白发的脑袋搂靠到自己肩上，「我不管你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过来这里，以前发生的事情也都已经过去。从现在开始，别再用那些奇怪的想法留下来，你只要继续坚持自己的喜欢就可以了！听到没？」

夏圻空愣了愣，露出快哭又微羞的笑容。

范顗季每次都做出让他意想不到、却又很令他很感动的事情，而每次的结果都让他心理和身子都跑出莫名的衝动。要是以往的他都会压抑下来，但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他是范顗季也承认的【老婆】，想到这，夏圻空就再也忍不住身子的衝动，他伸出手就紧抱住范顗季，好高兴自己喜欢上的是他。

范顗季被他的力道抱的肋骨有些疼痛，不过他不在意，也将自己的手放在夏圻空身后抱着，轻拍对方的后脑。这点力道根本就没什么，夏圻空能恢復到平时状态才是重点，而且意外的，自己心里也很庆幸这样的情况，或许是自己开始对他动真心的结果吧！

「对了，老婆。」范顗季笑着叫怀里的人儿，「既然你没有准备圣诞礼物，那就把你自己送给我如何？」

夏圻空困惑了，什么是把自己送给他？当他一天的劳工吗？对于劳动方面，他是不会认输的，他露出自信的笑容。

「好！」

这反倒让范顗季愣了一下，他偏头开始犹豫。

这是圣诞节，又不是生日，他就没想过自己也要收礼物的吗？而且，他懂不懂这句话的真正意思阿？……一定有九成是不懂。面对这样天真无邪的单纯情人，他应该要配合他成为天使？还是该照原本旨意变成恶魔呢？

犹豫了一下，还是捉弄他好玩，他重新掛上笑容。

「你真的要把自己送给我？」夏圻空坚定的点头，范顗季向他招招魔手，「那我告诉你要做的事……」自己的嘴靠在夏圻空的耳边，诉说了这句话的涵义。

果然不出所料，这名单纯爱人的脸蛋很快就扑上红晕。范顗季解释完毕，夏圻空也早一副脱魂样，他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边发出笑声。

这么可爱的人儿，要是没有完全放入自己、太早得手的话，会很快就失去该有的乐趣。范顗季决定在当一阵子的【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