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松开鼠标起身往卧室去,问他需要什么。
“我现在要唱歌诶,所以觉得老婆你有必要听一下。”
你在他脑袋边冒出日本版权协会规定的两个八分音符前,不喜不悲的把卧室门甩上。
想过这件事。如果像现在这样所有的任务都能交给学生们分摊,这家伙有必要没完没了的跑来跑去累死自己么?不过因为是超级大笨蛋,哪怕学生现在成长的再靠谱,不是不得已,估计也放心不下吧。
而相比之下,自己就没这么不可或缺了。作为社会机器里一颗破破烂烂的螺丝钉,随时担惊受怕的忧虑会被崭新反光的新钉子替代掉,你卷着卷着就不得不边请假边在线办公了。键盘很响,是你最后的倔犟,你选择在书房卷自己——一个能听到动静又不至于听的太清楚的距离。
但人又不是印度抛饼,每卷十五秒就被一个召唤抛出去,猴年马月能卷到在面饼上贴香蕉片的时候呢。
不知道第几个十五秒,你扶着门框看男人裹成一个在床上像胖乎乎的热狗卷扭着,边唱边配独白,“ldldwatersurroundsnow/andalli’vegotisyourhand/lovecanyouhearnow”
——“还能顾得上改编说明已经康复了对吧。”你绝望的评价。
被子里冒出来一只软绵绵的胳膊冲你伸手。你痛苦不堪的响应本能号召,握住对方坐在床边,听他连唱带逼逼,
“这么冷的冬夜——”
“只是这几天下雨而已,不算正经大降温。”你订正着。
“病重的我,独自卧床——”
“我打个电话摇俩人陪您一起卧呗?”你在想夏油这次有没有提前拉黑你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