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玉佩被踢出尺余远去,发出叮叮脆响。
&esp;&esp;上面的绳断了半截,想必是从黑衣人身上掉下来的。
&esp;&esp;对方逃跑时,玉佩系绳被哪片带着剑气的竹叶割断了,在落在这里。
&esp;&esp;然而,玉佩与青石板地面撞击的脆响让祝时晏愣了一下。因为那感觉太不同寻常。
&esp;&esp;原地停顿片刻,他才意识到不寻常的根源——
&esp;&esp;按说他除非有意挪动,一般触碰不到凡世任何物件。这小玉佩竟然能被他无意间踢飞出去。
&esp;&esp;他满心狐疑地将玉佩捡了起来。
&esp;&esp;玉佩通透细腻,玉质纯粹,富有灵性,定然是件上品。但它雕成了一块空白的扁圆牌子,隐有花纹点缀边缘,中间什么都没有刻,像个半成品。
&esp;&esp;然而,就当祝时晏将它捡起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esp;&esp;玉佩上面蹭地冒出一簇微光,似火花又似明烛。
&esp;&esp;只见玉佩空白的中央骤然出现了一些笔画,随着微光闪烁,一个字逐渐成型——
&esp;&esp;一个“祝”字。
&esp;&esp;祝时晏感到玉佩在手中微微发热。
&esp;&esp;这是……认主了?!
&esp;&esp;这显然并不是什么寻常东西,而是一件法器。
&esp;&esp;上面刻着的花纹如同符咒,与其说是“玉佩”,倒不如说是一枚“玉符”。
&esp;&esp;“什么人?!”
&esp;&esp;“谁在那儿?”
&esp;&esp;庄澜凌原同时冲着祝时晏的方向大喊。
&esp;&esp;祝时晏顾不及细看手里的玉符,转头望向两个少年。
&esp;&esp;“你们两个,看得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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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江问雪坐在上首,让人给特使看茶,温声细语询问道:“既然是泽兰君遗留的宝物,怎的由特使大人上门来讨要说法?大人是泽兰君的亲眷或同门吗?”
&esp;&esp;“太素宗早已散宗了!泽兰君又何来亲眷?我等凭本事寻到宝物,自当成为宝物的主人。”
&esp;&esp;“那劫走宝物之人,不也是凭本事?”
&esp;&esp;特使脸上顿时红一阵白一阵。
&esp;&esp;江问雪语气自然,从那张清甜率直的脸上无论如何也瞧不出半点讥诮的意味,教人无从发难。
&esp;&esp;好在江问雪没有继续叫他难堪,转而又问:“这究竟是件什么样的宝物?如何保命?”
&esp;&esp;“此物叫做‘避尘符’,炼制方法极其复杂,据说是衍天一脉的不传之术。‘避尘符’一旦启动即刻认主,能让人瞒天过海,遁出天道法则。”
&esp;&esp;江问雪奇道:“这样便可以保命?”
&esp;&esp;“这就好比拥有了一个全新的身份,甚至于欺瞒天道。原本必死的命数,改换身份之后,不就逃过这场劫数了!”
&esp;&esp;“当真有这种效果?连天劫都可逃过?”
&esp;&esp;“那是!我们国师一开始怀疑泽兰君并非如世传的那般死于天劫,而是改名易姓,逃出生天,只是仙器作用下,无人能够看破他原本的身份。谁知道还是被我们找到了那块‘避尘符’,看来他当时并未启用此物……”
&esp;&esp;“这等宝物,确实称得上仙器至宝。”江问雪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狗皇帝是不是快死了,想要用这件宝物给自己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