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的脸上,奥尔和达利安都看出了一些温柔的怀念。但这位夫人不像是一位圣母好人,奥尔还是不理解她为什么会站出来帮助怀特夫人,不过他也没必要理解,查案就够了。
“怀特夫人假如作为杀害凯特隆先生的凶手被宣判,那么她获得的遗产份额会如何分配?”
“由我们所有人平分。”
“也就是说……每人至少能分到四万左右的金徽。”
“不止。她得到的六处地产是乔治最好的六处,它们的价值远超五百万金徽,他们已经说好了,要将这些房产进行内部拍卖。也就是说,会有一些人只用几十万金徽就得到远超数倍价值的财产,而另外不参与拍卖的人,也可以得到更多的金徽。”
“所有人都会得利。”
“是的,特别是我们这些女人们。我们可不是所有人都过得很好,虽然之前的她们每一个在与乔治分手后都得到了丰厚的报酬,但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很多人也已经都……”说得兴奋起来的凯特隆夫人闭上了嘴巴,“我知道,查案的是您,我没有任何引导您的意思。”
“非常感谢您的理解,现在我也差不多了解到了这个案子的情况。我得对您说,我对破案并没有十分的把握,甚至五分都没有,只有三分。因为这个案子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月,很多证据与可能成为证人的目击者的记忆,都在这段时间里流失了,我不确定我还能再找到我所需要的。”
“……我明白您的意思。”
“稍后我会先去将怀特夫人从牢里带出来,但这不代表她是无辜的,所以……如果我把怀特夫人交给您,您能确定不会让她离开索德曼吗?”
“我可以的,我向您保证,蒙代尔警官。”
“所以,没必要让您多花费三周的行动经费,假如一周之后案子还没有更多的进展,那这个案子就只能成为悬案了。”
奥尔现在破案比例百分百是很神奇的事情,只能说是穿越者的幸运加成。以诺顿帝国目前的刑侦水平,破案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
现在很多案件其实都是无头无尾的随机作案,索德曼没有人口登记,没有dna检测,没有生物痕迹检测,没有监控摄像头,一个人走进索德曼的人群,就像是一滴水掉进了大海里。
“十分感谢您的坦诚,蒙代尔警官,您就像传言中的那样,是一位正直的警官。”她把另外三张2000金徽的汇票全都拿了出来,“那这些就是您在第一周的全部经费了。”
“……”豪横。
奥尔当然是……拿了。
“您稍后要将怀特夫人救出来吗?”
“是的。”
“那我可以一起去吗?”
“这正是我要对您说的,毕竟还是将怀特夫人亲手交给您为好,所以,要请您在警局里等待一会儿了,要等总局的消息。”
“当然可以,这里的奶茶很可口。”
奥尔和达利安失陪了一会儿,这次不是兄弟单位邀请过去帮忙,而是他们跑到别人的地盘上找事,那当然要带着自己的人手。幸好现在远古的事情差不多结束,送出去帮忙的都已经回来了,他们有足够的人手安排,而警察们也都很乐意跟着出去。
但这次是做私活,所以只叫放假的人——诺顿帝国警察的管理是真差啊。
少数一看就一脸疲劳的,被奥尔赶回去:“该回家休息还是回家休息,别学马克西姆。”
“女警啊……这时候有女警就方便多了。”安排好了带走的警官,奥尔忍不住向达利安埋怨。
假如有女警,那怀特夫人就可以由他们自己人接手了。毕竟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死者在离开怀特夫人家后死亡,她的嫌疑还是很大的。
“远古的余波还要有一阵儿,应该是明年吧。”
“唉……还有我父亲说好的人手,什么时候能来啊?”
达利安抱住奥尔,亲了亲他的脸颊,这时候的奥尔,就像是个委屈的孩子。奥尔抱住达利安,张口咬住了他的嘴唇,只是吸了吸,达利安就很配合地把自己的舌交给了奥尔,奥尔立刻含住,自己的舌也纠缠了上去……
e,曾经有个人对舌吻很反感?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喜欢这种行为?
奥尔:你说谁?→_→
两个人正亲吻得激烈,奥尔突然感觉有“人”在拽他的裤脚,一低头,原来是小熊格尼。这只小熊也是很神奇了,它被放在大厅的引导台那里,由班迪尼克主要照顾,成为了整个警局的吉祥物。
它好像能分辨谁是“自己人”,谁不是。即使是没穿着警服的家属,甚至是听说了它特意跑过来围观的孩子,它很乖地任撸,但前些天它把一个手欠犯人的手咬得血肉模糊——手指没被咬掉,只是多了两排牙印,但等这只小熊再长大点,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当然,在“自己人”里,它更是粘奥尔,吃饱喝足也不困的时候,这个小毛团就会历尽千辛万苦,也要跑上二楼奥尔的办公室找他。
两个人又撸了一会熊,可是总局的回信依然没到,总局到底在干什么?
直到又过了二十分钟,总局的回信虽然没到,但总局的人来了。波罗斯泰督察一脸热情地走进了鱼尾区警局的大门。
“蒙代尔警官!这次由我来协助您!”
“呃,这次我……”奥尔脸上发红,他以为自己在奥丁的信上写得太笼统了,总局没看明白,误以为这又是一次受地方警局邀请的协助。
“是在总局的命令下,前往哈梅尔镇,调查一件疑案的!”波罗斯泰打断了奥尔的话。
“……”奥尔知道总局会偏向自己的,但以为最多只拿到一份通知书而已,毕竟警察干私活虽然不需要遮掩,但毕竟是私活,没有公器私用的道理。
“当然,蒙代尔警官,如果可以的话,是否能请您……将案情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呢?”波罗斯泰话锋一转,对奥尔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
“什么叫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
“就是请……尽量别闹得那么大……至少在今年之内,请您别再闹得太大了。”
派人来不是更进一步的表示偏心,而是害怕奥尔再搞出“大事”来。局势屡次严重动荡,虽然血族的骨干人马没有被直接伤害到,可被血族发展出的“盟友”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打击,而且最顶尖的人物都知道这件事是血族王储搞的,弄得一些没受到波及的“盟友”都和他们保持距离了。
虽然他们在皇家警察中的势力也越发稳固,但部分血族认为,他们的损失还是大过收益的。
就算把皇家警察全部控制下来,但上层愿意帮助他们说话的人越来越少,这有什么用?
“呃……我尽量,我一定尽量。我觉得应该不会再有太大的事情了。”奥尔可不是乱立fg,索德曼虽然是座不小的城市,但这些严重到一定程度的坏事,也是需要“门槛人口”的。去年掀了个荣光教会,今年掀了个远古分会,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发生类似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