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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节(2 / 2)

逃跑后,她用这笔钱租了房子,开始了她自己的生活,当然,在临走前她“老实”了一段时间,给罗德维家留下来了很多的存货。

但罗德维却开始恐慌了,存货是会卖光的,可订单却是源源不断的。

于是他就开始疯狂的寻找起了伊丽莎白,并找到了她。在寻找伊丽莎白期间,很多糟糕的传闻,甚至都是他和她的妻子主动透露出去的,因为他们要让这个女孩没有退路。最好这些出传闻,也能传到她工作和卖衣服的那些地方去。

甚至带着一群人,跑到粉天鹅的大门口去捉伊丽莎白,也是计算好的。

因为这样一来,就是将伊丽莎白的坏名声彻底证实了。

不然他本可以等到伊丽莎白离开了粉天鹅,然后悄悄尾随,再在僻静处找到她。

罗德维以为这下她无处可逃了,但巴塞缪尔爵士却对伊丽莎白伸出了援手。伊丽莎白不见了,罗德维找不到她的踪迹了。

于是就是接下来的事情……

“罗德维最后的证词变得乱七八糟的,我觉得他有时候,自己都信了自己编造的谎言,认为他是在给‘被强迫了的妹妹’复仇,那家伙疯了。”

“谢谢你来告知我们真相。”虽然罗德维一家是罪犯这件事已经确定,但总还是有些疑点的,不解开疑点,这件事过去也就过去了。克拉罗斯特意来给他们答案,奥尔还是要感谢的。

“这是应该的,我才应该感谢,感谢你们这次前来帮忙。对了,另外还有一位客人在我的马车上,她也想来向你们表示感谢。”

“她?”

奥尔觉得,不会是巴塞缪尔家的两位女士。

稍后,一位身穿黑裙,头戴黑纱的女士走进了达利安的办公室,她的衣着看起来就像是一位寡妇。

“下午好,达利安警官,蒙代尔警官。”女士掀起了头纱,露出苍白的面孔、红肿憔悴的双眼,还有干裂起皮的嘴唇,她十分的年轻,但看不出任何青春活力的样子,倒像是从墓穴里爬出来的尸体,“我是伊丽莎白……罗德维。”

她艰难地吐出自己的姓氏,就像是有什么堵住了她的喉咙。

“您也是受害者,伊丽莎白小姐。如果那个姓氏让您觉得糟糕,那可以抛弃它。”达利安说。

“那是父母给我留下的,只是它恰好也属于另外一个人……”伊丽莎白摇了摇头,“十分感谢,先生们。”

她把自己的黑色手袋交给了达利安:“请一定要收下!”

达利安没有推辞,这让伊丽莎白松了一口气,她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重新盖上头纱,要与克拉罗斯一起来开。

“伊丽莎白小姐!”她的笑容让奥尔有了点不好的预感,他叫住了她,“作为调查并了解了整件事全过程的警官,我很确定,您没有做错任何事。我也看到了您制作的物品,那些马具和衣裳,它们非常美丽。”

“谢谢,警官先生。”伊丽莎白说,她顿了顿,“但是……巴塞缪尔夫人和小姐,还有那个男孩,他们更是没有任何错,不是吗?”她离开了,没有给奥尔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所以,当几天后,克拉罗斯再次到访,并告知奥尔,这女孩穿着自制的美丽婚纱割腕自杀后,奥尔并不惊讶。

“另外,我还是代表巴塞缪尔爵士来的,他本来想亲自到访,但是伊丽莎白小姐的死,让他感觉十分的愧疚,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您……因此由我代替他前来向您再次致谢,并且道别。”

“道别?”奥尔接过了克拉罗斯递过来的匣子——他已经习惯于这儿的上层人士们在案子结束后会给他一笔额外的报酬了,也知道这没必要拒绝,“哦,是的,这地方……确实不大好。巴塞缪尔爵士准备去哪儿?南大陆?”

“不知道,爵士并没有告诉我。”

奥尔没有再继续地追问什么。

达利安把克拉罗斯送出去时,琥珀色的眼睛凶悍至极,他虽然没把埋怨说出口,但显然宁愿他别来这一趟。

克拉罗斯耸耸肩,用手指头在这个狼人的肩膀上戳了两下:“人类的世界就是这样,美好的善良的软弱的,必须要更强大的力量保护,才能生存下去。”

他在“更强大的力量”加重了语气,达利安皱了皱眉:“不止巴塞缪尔爵士这件事,血族一直以来都获利颇丰吧?”不是质疑血族谋夺了巴塞缪尔爵士的财产,而是随着巴塞缪尔爵士离开带起权力涟漪中的获利。

别看他只是一位爵士,他既然能将多家高级夜总会经营多年,这本身就能说明很多情况。

他的离开不会是从地里拔出一根萝卜再栽进去一根的问题,而是从一筐土豆的最下面拿走了一颗大的,于是所有的土豆都会朝下坠落,填补空缺。

只是抢先几天意识到问题采取行动,就能截获足够的利益。

而且奥尔带动的变化确实不止巴塞缪尔,荣光教会的事情可还余波未平呢。

在血族获利颇丰的情况下,竟然还质疑奥尔的行为?

“别这么看着我,我是你们这边的。”克拉罗斯笑了笑,梧桐区警察局长的职位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唾手可得,但在几个月之前,他甚至不认为十年内自己能成为副局长,“我也很喜欢殿下,正因为如此我才会警告你们。血族确实获利颇丰,但殿下的利益呢?他蹲在鱼尾区那个破地方不愿意动弹,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作为一个狼人,敢这样质疑我,看来殿下确实对你十分的宠爱。既然如此,好好利用这份宠爱吧,说服殿下,让他朝上走。”

克拉罗斯走了,达利安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在警局门口站了一会儿……

达利安回到办公室时,看到奥尔躺在沙发上,他的脖子搁在扶手上,脑袋挂在沙发外边,闭着眼睛,一只手抬起,手背挡在眼睛前。达利安拿了一支红酒,坐在了单人沙发上,他用冰凉的酒瓶轻轻碰了碰奥尔的脸颊。

奥尔睁开眼:“假如克拉罗斯今天再没来,我就要去找他了。我猜到了那个姑娘要干傻事,我……我应该去阻止她的。”

“你阻止不了。”达利安给奥尔倒了一杯,递给他。

达利安很清楚,奥尔也知道,所以他在那天说过两句话后,就没有再纠缠伊丽莎白。

她没办法活下去,因为她没办法继续承受道德的谴责。

奥尔坐了起来,他接过酒杯,看着里边的红酒发呆:“没有道德廉耻无所不用其极的人,把生活过得很好。正直又有着生活底线的人,却过得那么艰难,

那姑娘一定在悔恨,为什么没有跟她的家人回家去,为什么没有乖乖地继续做那些皮具。

但她并没有错啊!她有才干,并通过正当的渠道追求自己的生活,能叫错误吗?她只是……不想继续被水蛭吸血而已。

本来还想借助巴塞缪尔爵士打开希克林区的局面,唉……”

巴塞缪尔爵士已经足够烦乱和痛苦的了,他还在忙着带妻子和女儿离开这个伤心地,奥尔实在没办法在这种时候再找上去向他提出帮忙的请求——就算是找上去了,巴塞缪尔爵士的状态也帮不了什么,甚至可能忙里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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