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背景如同大部分的惊悚片开头,众人来到一家荒废数年的小镇医院,总共有五道关卡,分布在挂号区、急诊室,以及养老院和手术室,哪一队最先蒐集最多针筒,就算获胜。
新生随着指引鱼贯而入。
司倪唯一的工作就是站在阴暗处偶尔冒出头吓人,嘴里叫着:「这医院很危险??大家快跑!不要回头,千万不要回头——」搭配一阵失心疯的哭笑声,总之就是吓吓那群小大一。
她演得意外敬业,就连同为成员的人都忍不住搓着手臂,称赞她到位。碍于她平时来彩排时过于低调,有人还以为她是哪位核干的亲属,临时被抓来充当人力。
视线不清明的地方让司倪反倒多了安全感,没有后顾之忧,她也就放开不少,还自行加了台词,一张白净的小脸更是涂得千疮百孔,偶尔心血来潮手里捧着装着红色颜料的血袋,就一个劲的追着新生跑。
不久,活动中心就传出了一阵又一阵的尖叫声,有人甚至被吓得哭趴在地。
身为机动组的翁子靳一路跑进监控室会报现场状况。「成效不错,比预期还好,听说是拜一位『女鬼』所赐。」他看了一旁从头到尾一直盯着监视器的朝鹤。「我有预感这会掀起一波讨论!」
朝鹤偏头应声,视线落在萤幕上蹲在角落安分守己的『女鬼』,似乎是吓人的手法太过精湛,被其他核干制止以免新生有阴影。
他笑了一声:「每一组都进去了吗?」
「嗯,这时间应该要陆续出来了,机动组都在整理场地了。」
朝鹤盯着萤幕,隐约觉得不太安心。「我去现场看一眼,你盯着监视器,有什么事联络我。」
翁子靳只当他多疑,点了头,让他快去快回。
朝鹤抵达现场时,入口处的核干已经在收拾东西了。见到他,连忙问起原因。他没说什么事,示意让他们先回礼堂等,他进去看一眼。
司倪数着地板砖,在角落都蹲麻了,回过神来才惊觉大家都散了。
这群不道义的人,亏她还这么卖力的演出,走了也不说一声。
她顺手拨了拨假发,脸上还黏着为了製造狰狞伤口而揉着团的卫生纸。充当手术室的实验教室仅剩照明灯,桌面上还残留没清乾净的红色颜料,斑斑点点,像真的血迹。
她下意识要去摸墙壁的电源开关。
按了两下,没反应。
即便司倪胆大,但一人身处在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经过学生会特意营造的诡异的气氛,自己确实也开始胡思乱想了。
幸好手机还在身上。
当她看着被群组讯息震完最后一格电时,已经确定这世界就是不够爱她。
她叹口气,循着指示灯,摸墙走了出去。
耳边传来细微的机器运转声,以及遥远的滴水声,司倪逐渐加快脚步,最后几乎跑了起来——奇怪的事,她居然找不到出口。
司倪对于自己的方向感还是有点自信,她也在这栋楼彩排过不少次,没道理找不到出口,但无论她怎么走,最终还是回到原地。面对无止境的长廊,她开始背嵴发凉,想起袁禾安和她说过几种版本的传说。
以往校风严谨,男女恋爱还称不上自由,有些学生经常在这幽会,其中一对私会的情侣本来约好要一起殉情,结果男方失约没来,女生最后伤心欲绝跳楼身亡。
含恨而死的冤魂无法受到超渡,据说夜晚落单的学生都曾在这见过身穿民国旗袍的女人游荡在走廊。
当时司倪听了只觉得荒谬,生命诚可贵,她可爱惜了。
「她怎么能确定男方是背叛她?」
「所以她直到现在都还在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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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倪:救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