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丽麂:“你呢,真要为先皇守节养孤儿吗?你才十七岁哎,别胡涂——啊呀!小子无礼,胆敢摘我的奶桃,欲烝庶母哉?”从襦襟里揪出小婴儿的禄山之爪,假装啃了下,将他递到丽麂怀中。
“——你同今上,从前绯闻闹得那样盛。他或许还惦记着你呢,只是暂时拉不下伪君子的脸。所以我说,你生下这个小登徒子作甚?名分太难绕过去了。”
丽麂抱紧阿勊,冷色道:“你再轻贬我孩儿,以后就不要来这里。”
“你——”绯鹅惊诧语噎,半晌倒过气来:“我不过顽笑而已。我是他姨姨,怎会不疼他?”
丽麂也明白自己反应过度,只是控制不住。如绯鹅所言,这是个时运不济的孩儿。祖茂临终前说,“无父之子很可怜的”,又思及怀珠初期,他在她腹中战战兢兢。那时的他,还是一团浑沌之肉啊。她简直不知怎么补偿他才好,舍不得他受一丝委屈,听一句不悦耳的话。
不知不觉间,丽麂又泪流满面。双颊习惯了泪水的冲洗,都麻木无觉了。
绯鹅本想继续理论,见她抱子垂泪,也只好噤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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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崔芹的母亲王杳娘吗?感觉绯鹅是她转世投胎,哈哈。写的多了,虽然会尽量避免重复,人物性格还是难免有落入窠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