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检点已甚,还密订幽期个什么?
不如此刻此处。
妹喜之志、几何叁角,都抛到不知何处去。单纯地想要这个男人。
祖劭先于她醒悟过来,掰开她水藻一样纠缠的手臂与发丝,抽身而去。丽麂被他甩脱,面朝下伏在隐囊上,乌浓长发与皎白襟袖纷纭委地,仅露一点儿陶然的酡颜。
苏贵妃一副被辜负信任的无奈,更多是替两个年轻人担忧,摇头轻叹,不知说什么好。
丽麂听到她的叹息,清和晨风一样拂过,低声道:“贵妃阿姊,无为我虑。有此一刻,死也值了。”
但九死一生的贵妃阿姊不会理解,一个人可以这样浪掷生命。丽麂自失地笑,想到南朝每岁因私通而被幽禁的贵妇、被打杀的婢妾,我和她们没有分别,都是肯为私情搭上自由与性命的痴娘。
苏贵妃望着竹榻上莫名其妙咕咕笑的少女,思来想去,终于给出此案的定性:“是他主动的,是他凌迫你。陛下该去找他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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