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麂犹疑,“他究竟是陛下侄儿。”
苏贵妃笑道:“陛下老夫娶少女,已然德行有亏,伤天和;再不许你与同龄人朋友往来,更无理了。不能惯他此种霸道。”
竹榻有轮,推到起坐间内。
丽麂未加衣,怀抱一隻白毛蓬松的波斯猫,倚在隐囊中,掩饰了不整的装束。
祖劭由两个小婢接引入,一叉手,在对面的牀上坐下。注意到她中衣披发,暗想:她晚间卸了妆,大概就是这样子,可惜只有叔皇能见;枕席间服侍,大概还更“无衣”……
却听丽麂道:“您一向对我不理不睬,想是听说我快死了,才勉强自己来探视。见我活着,以后大概又不会理我了。”
祖劭被她说中心事,尴尬地一笑,“即便如此,我也已是悖礼了。”
丽麂板着脸道:“教您为难了,真是抱歉。幸好我经此一病,涨了点儿自尊,不想再看您的冷脸了,往后必定远着您。”
祖劭听了,起来到她身边,“既是这样,我总得尝尝你的味道。”俯身与她接了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