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定我在此处?”
肇治点头。
祖劭有些难为情,道:“未来,你也可能遇到令你欲罢不能的女子。”
肇治再点头,“那再好不过。我对阿耶的艳福,不是没有嫉妒。”
父子俩笑起来。
肇治道:“蘧老嬢嬢之从姪、大理寺少卿蘧胜,名望极着,才干亦嘉。若令他出任京兆大尹一职,不仅太宗一系满意,我们这边人也服气。昭仪娘子那里,也可以视作我们的让步,回心转意未可知。”
齐朝无立太子之例,担任京兆大尹的皇族,通常被视作非正式的储君。丽麂与祖劭起龃龉,盖因其欲以肇治为京兆大尹之故。
祖劭细思片刻,道:“你的好意我知,只是这一次迁就了她,以后储嗣之事,她更要插手了。这些年来,我何曾亏待过阿勊,她却总是……不能容你们。如此横蛮干政,与古时的奸妃何异?教人不由得怀疑,她对我到底有几分真心。”
肇治反倒替丽麂说起话来,“做嬢嬢的爱儿子,是属常情,并非她不爱阿耶也。若阿耶以为阿勊贤于我,便立他亦可。我无怨。”
祖劭晓得后一句不是肇治的真心话,恐他不信任老父,特地交心:“并不是我自私,忘了我齐江山一多半是太宗打下的。卫国姑母临终有遗训,为社稷稳固计,必须立子。倘或再因法统不清,致出骨肉相残之祸,太宗在泉下也未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