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翊我想回家了”,姜旎在他打开后座车门的时候带着抽噎开口。付翊拼命克制住自己那股混杂着敏感的兴奋情绪,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别走,别走好不好。”,说的是问句,但他却用了陈述的语气。他整个人微微颤抖着凑近她,用尽最后一丝理智来确认她的情绪,然后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将她抱进怀里。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进入了躁郁状态的混合期,那么让她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他接受不了亲眼看着别的男人隐晦地向她求爱,但他自己又无耻龌龊地想要跟她索取,索取她的抚摸、她的亲吻、她的爱意。
付翊一直以来都给姜旎一种强大自持的感觉,好像没有什么事物能够让他真正在意。但现在的他会突然在某些时刻变得反常,而且频率并不算低,她想不通。但她能很快共情到他那种类似于无助的状态,然后下意识地想办法安慰。
即使委屈的情绪还没有完全消散,但她还是主动抬起双臂回抱住了他。付翊可以轻而易举地把她整个人环在怀里,但她的手只能碰到他的腰侧和肩胛。姜旎很努力地抱紧他,试图给他更多安全感。
“我在,我在的”,姜旎软软糯糯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付翊渐渐平静了下来,感官也都开始回拢。两人从刚才起就站在车门前,直到现在感受到她身上传递过来的寒意,他才在询问后俯身把她抱进车内,自己也跟着挤进去。
“对不起,刚才是意外”,他的声音很低,带有明显的疲惫。姜旎有点生气,短短不到一个月,她就经历过三次所谓的意外了,她不知道他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给她一个解释。她很想直接质问他,但又害怕他再次受到刺激,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她两只眼睛红红的,圆溜溜的盯着他看,好像要把他看出窟窿。付翊知道她想问什么,但他怕自己和盘托出后会把她吓跑,于是卑劣地打算做点什么来转移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