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果趴在浴缸边，想开口询问却又昏昏欲睡，她的脑袋中出现了卡斯柏小时候的模样，瘦弱的男孩明明都十二岁了，却营养不良像个小豆芽，在班级里也是最矮的那一个。

茗果想到小时候的卡斯柏总是默默地蹲在卫生间的门口，等待她洗完澡后怯生生的跟着她，有时候想帮忙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窘迫着小脸憋得通红

和今晚的从容与游刃有余，真的是天壤之别。

茗果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她似乎回到了几年前，在那个圣诞前夕的夜晚遇见了路口瑟瑟发抖的男孩。

茗果伸出了手：“卡斯柏，你怎么在这里？”

那双伸出去的手被人握住了，长大的卡斯柏温柔的抚摸着茗果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他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刚醒的慵懒。

“怎么了，做噩梦了？”

茗果睁开了眼，看见眼前年轻的男人时有一瞬的恍惚，却又连忙向后退去——奇怪了，她竟然可以在另一个人的怀里睡得这样安心。

“你怎么在我的床上？”茗果皱着眉毛，抬脚将卡斯柏踹了下去，脚指头似乎擦到什么东西，带着肉感，却又微微的硬挺。

卡斯柏有些狼狈，却没有掉下去，只是紧紧抓着被子捂住了下身：“我今晚抱着你睡，不行吗？”

“不行！”茗果说着又要抬起脚，只是卡斯柏却飞速跳下床，捂着自己已经露头的下身跑开了，他边跑还边说着什么。

“不行就不行，再踹以后就不能用了！”

“还有啊，以后不能在浴缸里睡着了啊！”

声音越来越远，消失在走廊的另一端，屋里又恢复了安静。

茗果待在温暖的被窝里轻轻呼出气，被卡斯柏睡过的那一侧更温暖，她忍不住伸出手摁在了上面，心思却更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