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昀没有起身,同样没有停下动作,而是紧贴她的脸颊,一边感受滚烫温度,一边再次挺胯,顶着软乎乎的阴阜上下缓慢磨蹭起来,其中狎昵含义不言自喻。
“你可以打我的,瑶瑶。”他说。
顾瑶没有动手,只咬住了他的耳垂,牙齿用力啃啮的同时,主动抬起双腿环住他的后腰,上演一出口是心非的戏码。
少男少女就这样心照不宣的开始了一场非常规的性交。
两人脱得精光,只余一件内裤作为最后紧制,姿势是常规的女下男上传教士体位,并没制造多少动静,唯独胯部耸动迹象明显。
阴茎困在闷热狭窄的囚笼里,憋涨难受,马眼泌出大量腺液,打湿了前端裤头,洇出一片深色痕迹。纵然备受束缚,快感依然汹涌堆迭,每当顶向腿心附近,布料便会重重摩擦着敏感龟头,他时不时会突然加重力度,引发她喉间逸出一声又一声的轻哼,感觉自己几乎进入了她。
这样想着,身体的愉悦总算勉强覆盖了心底的涩意。
陆昀仔细端详起她的眉角眼梢,看见她如猫一般半眯眼帘,白皙肌肤上浮着一层曼丽酡红,轻佻地漂浮在两靥上,但这情潮没能遮掩掉她的容光,反而使它莫可逼视。
顾瑶是个艳光四射的女孩,关于这点,陆昀心知肚明。
学校里的男生举办过几次班花校花评选,她不仅榜上有名,而且备受讨论,她的美丽裹挟在青春期躁动不安的夏风中,成为这群毛头小子茶余饭后的消遣谈资。
作为同学,陆昀可以阻止话题的继续,却不能阻止旁人的追逐视线,尤其当她站在舞台聚光灯下、备受瞩目之时,他唯有泯然于众,附和着抬手鼓掌。
不安感在血肉中生根抽芽,细密藤蔓绞缠着胸腔深处的那一颗心,沉甸甸的坠在半空,隐隐发酸。
上了高中,这股不安与日俱增,分班以后顾瑶并不喜欢他有事没事找过来,课余时间她自有她的安排,他们偶尔会在课间操期间的汹涌人潮中碰面,她挽着周如一的胳膊,冲他随意点了个头,然后说说笑笑走开了。
有时候他倒情愿变成个女生,凭着两人从小相伴长大的交情,顾瑶肯定天天和他手牵手并排走,才没周如一这个半路杀入的跟屁虫什么事。届时她总会陪伴着他,两个人一定形影不离,他再不成为她的尾巴,而是某个密不可分的半身。
越是肆意幻想着,陆昀越发紧紧拥抱着她,肌肤与肌肤交迭处沁出薄汗,湿热感催发了情潮涌动,他用乳尖狠狠蹭过她的乳尖,好让两块微凸的敏感软肉相互摩擦,随后加重了身下节奏,龟头往那软凹之地一下一下凿去,试图要将那层单薄壁障捣穿。
私处很快浸透水色,他们情动时的爱液透过布料相互濡染。
“别乱拱呀——”顾瑶被他抱得浑身发热,又觉那根玩意不停往下方直来直去,根本没有找对地方,她的敏感点分明是上方的阴蒂,“往这里,对,就是这里。”
埋怨两句后,干脆弓起身体扭动腰肢,引导角度方位,为自己寻来快乐。
她单纯沉浸在对性事的摸索当中,双手抱着他的肩背,那股宽阔感再次令她心生陌生——她应该是极熟悉他的,只是青梅竹马相伴长大,的确很难注意到彼此变化细节,仿佛生来就是那个模样,不过等比放大,直至不经意间显出生长痕迹,方才诧异反应过来,他们即将趋于成熟。
“你现在有多高了啊?上次测的是多少?还在长吗?”
她的疑问没有获得解答,陆昀的身体沉浸在情欲中,思绪却兀自剥离而去,晃晃悠悠飘出这栋岑寂楼宇,被蝉鸣蛙噪搅得散碎。
他曾一度以为他是最特殊的存在,如同他曾一度自我开解那样:没事,她对那些男生向来不假辞色,只有他可以安静的跟随在她身边。
可等她满不在乎地提起表白一事时,那股特殊性顷刻烟消云散,危机感骤然降临。
陆昀恍然意识到在自己不为所知的角落里,她正被倾慕者积极追求,尽管听她口风可以判断出这事没成,但那多半因为对方没有符合她的择偶观,万一等到哪天,她遇见了一个足够喜欢的——
想象就此中断,他咬紧牙关,本想再次恳求她别去恋爱,然而身体先行濒临极限,囊袋收缩着,他颓然伏在她的柔软胸乳上,发出一声压抑至极的低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