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恪玩着她的耳朵,软软的,摸不到骨头似的,特别好捏。
时间快到饭点,而他们还没有讨论晚上吃什么。
好像都不饿,好像什么都比不上就这么赖在沙发上荒度光阴的这一刻。
赵恪一直很自律,能让他甘心“无所事事”,多是她的“功劳”。
是申屠念把他带“坏”了。
“喂。”她喊他。
赵恪应了声。
申屠念在玩他的衣服下摆的标签,眼神专注一会儿,又飘出去一会儿。
“你真的打算辞职吗。”
像是无意间的一句话,心跳却不自觉加速。
她不知为什么,有点紧张。
或者她其实想问,你辞职是因为我吗。
申屠念看到赵恪的辞职报告,是在几天前的晚上,事情发生的很突然。
他饭后直接进了书房,半天不出来,申屠念和小狗玩得无聊了,就装模作样搜刮了一堆零食,假意送进去。
但赵恪压根不吃零食。
赵恪的书房也没有食物的痕迹,哪怕渴了,他都是出去厨房找水喝。
他不希望工作报告上沾上食物的气味,他的洁癖范围越来越大。
申屠念大概知道,但就是想找他,所以他自定义的那些规矩,在她这儿,都打翻重来。
门开了一道缝。
赵恪抬眸,看到她闪身而入,又小心翼翼站在墙角,不过来。
明着就是来打扰的,这会儿又装出一副乖巧状。
赵恪太知道她了。
他朝她招手,申屠念看了一眼屏幕,还是没过去。
正在开视频会议。
叁五个对话框里塞着好几张陌生的脸,其中有他。
赵恪将摄像头折了个角度,对着书柜角落,申屠念这才敢凑近,但还是不敢出声。
她看着什么都敢,其实怂得很。
“麦克风关了。”他说。
临时的组内讨论,每个成员都会发言,只是还没轮到他的部分,所以先闭麦。
申屠念松了口气,走到他身边,手里捧着比脸还大的薯片袋,拿出一片举到他嘴边。
赵恪摇头,说不吃,申屠念就自己吃了,边吃边往沙发走去。
书房里,除了视频电话的声音,就是她牙齿咬碎薯片的脆响,咔吱咔吱,像小松鼠一样。
赵恪很难不分心。
他望着沙发上冒出来的小脑袋,她扎了一个很随意的丸子头,碎发跑出来了,像炸了毛的海胆球。
她晃着脑袋,头顶的发髻也跟着一晃一抖,直直晃进他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