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从窗户中吹进来。
脸颊灼热发烫,他侧过头,看向她因为激动起伏的胸膛。
原来这是芜茵真正在乎一个人的样子。
她脾气这样好,和任何人都不会红脸。仅仅因为他多说了纪珩两句,他就得了这么响亮的叁个耳光。贺知延不禁注视她的脸,在这个瞬间,他几乎又冒出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念头。这样思考着,他手指轻轻揉着她的指尖,盯着她的脸,不怒反笑。
“茵茵,你没这么打过纪珩对不对?”他低下身体,熟练地吻向她的唇角,“茵茵,在你心里我是不是更特殊一点?”
芜茵被他压制住的身体微微一动,像是因为这奇怪的逻辑而感到震惊。虽然以前大多数时候她都搞不懂贺知延在想什么,但他现在的反应还是十足的令人意外。
刚刚的一记耳光过去,她掌心微微发麻,耳边是他低沉又灼热的呼吸。
他得不到问题的答案,便执着地又吻向她的唇。
芜茵双手被重新压住,身体一动不能动地被他锁在身下。
她咬紧了唇,直视着他的眼睛:“混蛋。”
贺知延微微挑眉,下一个吻准确地落到她嘴巴上:“宝贝。”
……
芜茵的体力已经接近耗竭的状态,她喘了一口气,用剩下的力气活动着自己的手腕。因为不会说脏话,现在这样的情景下她甚至都找不出一个更难听的词来打击眼前的人。
贺知延微微松手,抬手抹掉她额边的汗珠。
芜茵在这个瞬间抬起手臂,一记肘击撞向眼前人的胸膛。贺知延反应很快,只一抬手便抓住了她撞来的手肘。他的力道要保持着既不能让她挣脱,也不能伤到她的程度。稳住她的身体,他双膝跪地,一只手抓紧她的小臂,另一只手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
以防领针在撕扯中伤到她的手,他顺势摘下了领针放到了一旁。
芜茵瞥了一眼他摘下的领针,还算自由的右手就在他的手臂旁,紧接着便抬手抓上了他衬衣外的黑色袖箍。皮质的袖箍在他肘关节的上方,她一把扯住向回扯动,想要借势站起来。贺知延手掌却抓得更紧,上臂的肌肉轮廓在拉紧的袖箍下绷得更显眼了一些。
“茵茵,你小时候学过柔道吗?”他回手抱住她的腰,手掌按上她抓着自己袖箍的那只手,“柔道讲求以柔克刚,你学得不错,这也是纪珩教你的?”
芜茵闭了闭眼睛,她抓着他手臂上的袖箍,仍旧没有放弃想要开门走出去的念头。在贺知延的手要落到她下巴的那一刻,她猛然间低头,张口咬向了他的肩。剧烈的疼痛在一瞬间遍及四肢百骸,贺知延手指微微一抖,缓慢地扶上她的脑袋——
“茵茵,我只是不想让你在回去的路上偶遇盛临津,不是要强迫你今晚和我做爱,”他略一侧头,右手包住她撑在地上的膝盖,闷笑了一声,“说几句纪珩的不好,你就要和我拼命——地上太硬,你想练习自卫,我们去床上练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