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虞茫然地揉揉眼，只见方舟一本正经地悠悠道：“你偷天换日让我走了这么多年的弯路，费了那么多劲爬上来，你还想一直瞒我下去，着实可恨。莫家我是一定要回的……”

莫虞把头埋进枕头里，鸵鸟似的不吭声。

就知道这茬揭不过去，方舟昨晚折腾她折腾得那么心安理得，她还以为他愿意收她这份“贿赂”，罢手不报复她了。

难道她从此就要一直受制于人，任由他摆布？

不知道方舟还打算怎么羞辱她，默不作声地捏紧枕头，莫虞呼吸急促了两分：“我都说过我愿意走了……”

“或许，我们可以找到一个合作的办法。”

方舟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顺毛似的抚过布偶猫战栗的脊背。

来硬的她不吃，来软的她又不信，软硬兼施，威逼利诱的谈判或许能让她卸下一点防备。

果然，莫虞抬头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你想怎么合作？”

方舟嘴角勾起，微笑里有一种猎物上钩的狡诈：

“你不愿我揭发你，我不想你离开我。莫虞，不如你再考虑一下嫁给我？我们要是夫妻一体，所有资源都共享，彼此之间就不用分你我，我也就不必再计较个人的利害得失报复你了。”

莫虞呼吸僵了一瞬，被这个不可思议的想法震住。

理智告诉自己这会是个好计划，值得进一步思考分析，情感上的不甘又让她下意识回避这个提议：

“可我有婚约了……”

“婚约可以改，我有办法让爸同意。”方舟撩起她的发丝，卷发的末梢挠过掌心，让人爱不释手地捋，“最好我们再要个孩子巩固契约，既有你的血也有我的血，我们的所有都是属于她的，她会是莫家名正言顺的下一代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