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扫过客厅,她推开卧室的门,见房内也没有崔衍出来便会脱下的外套,她松了口气,确定他还没有回来。
脸蛋微微发红,薄汗与衣服黏在一起,还没有过去的夏季仅仅是接触到户外温度便能激起一层薄汗,黏腻的感觉极其不好,特别是她这种易于出汗还抱着重物的人。
头顶的冷气吹入衣内,脸上的红晕一时半会无法褪去,她放下怀里的东西,坐到沙发上,双脚微酸得不想动弹,可黏腻感觉引起的烦躁只令她不得不放弃短暂的歇息。
阿姨在外面整理着东西已经准备着手制作晚餐。晚上没有外出的打算,看着落在窗边地板上的余晖,余梓茵站起身,准备在崔衍没回来前洗个澡,再顺便翻看一下从家里带来的资料。
住在这里始终没有在家里方便,有一种在别人家里的束缚感,想要离开,可想起昨天她只偶然提到有关离去的字眼,崔衍那阴沉地目光就将她所有的吓回,更何况是贸然的离开这里。
不仅自己有危险,被关在不知道哪里的叔叔也会有危险,她即便有这种想法,也不敢说出来。
反锁上门,拉上窗帘,余梓茵走进卫生间,对着镜子看着自己通红的脸,眼前忽然闪过昨晚看到的崔衍的身体,那黑白灰构成的身体,真实到带起心中层层递起的情绪。
就仿佛是在梦里出现的画面,那种在梦里做过亲密的事情后,醒来仍带着的深入灵魂的亲昵感,几乎无法消除的萦绕在心口,连通着心脏,白日一直被纷繁的事情压制,当平静下来,那感觉又重新复现,能消失,却有些留恋着不忍它毁灭。
余梓茵看到镜中有些羞窘的自己,那深夜与之交合的画面无限的重复,她闭上眼睛敲了下脑袋,暗骂自己笨蛋的朝里面走去,直想赶快洗好,离开这个引起心悸的地方。
脱下衣服,站在隔断玻璃内,打开花洒,水从头顶淋在肩上,弄湿全身,微凉的水触到发热的身体,余梓茵打了个哆嗦,双脚没有穿鞋的站在地面,忍不住蜷起的将花洒的转头向热水方向调了一下。
曼妙的身体在玻璃墙中若隐若现,激荡的水流持续了许久才被关闭,手掌碰到皮肤的声音从内响起,花洒再度打开,淡淡的花香在屋内散开,余梓茵摁下转头,用毛巾擦拭着长发,从里面走出。
体内的烦闷燥热在温水的洗礼下平息,沐浴后那点悸动被暂且抚平,走出卫生间,皮肤与冷气接触,她赤裸着身子,用披在肩上的浴巾拧干滴着水的黑发。
走到衣柜前,崔衍其他的衣服都放在了衣帽间,只几件经常穿的西装摆在卧室的衣柜里,而她拉开衣柜,看着那些正式西装旁的女装,她不习惯地皱眉,因为这样的画面,与新婚后生活在一起的夫妻有着异曲同工的感觉。
她不习惯的摇了摇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从意识里剔除,手拽着浴巾挡住胸部,因为屋内有别人的,她从里面取出件吊带长裙,再掀开自己挂在衣柜内的衣服,想在里面找一下那属于自己的内衣。
却不想衣服掀开,崔衍的一件西装外套不知何时落在了下来,她蹲下身去捡,拿起来欲将它重新挂上,可当手轻轻地搭在那衣服,她目光落在西装的领口处,顿了下,嗅到了点特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