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阔的心跳骤然加速,浑身上下的血液仿佛都被染上了心窝的灼热,耳边扑通扑通,喧闹不已。
终于,盛云阔受不了林杳那么直白的眼神,感觉鼻子有些痒痒,别过头,摸了摸鼻尖,说:“你忽然这么问,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到。”
“盛云阔。”林杳叫他。
盛云阔脸红:“嗯?”
林杳蹙眉:“你流鼻血了。”
盛云阔懵然抬手,惊觉自己的手上鲜红一片。
擦。好丢人。
两人赶紧去厕所处理鼻血。
盛云阔弯腰,趴在盥洗池里冲洗手上脸上沾染的血迹。林杳站在他身边,静静望着他,脸上神情愈发凝重。
不一会儿鼻血就止住了,盛云阔接过林杳递过来的卫生纸,卷卷塞进鼻孔,以防万一。
与此同时,林杳再次开口,说:“我记得你说过想去看看大海,咱们去看大海吧。”
盛云阔茫然一瞬,才反应过来林杳在继续刚才的话题。
“好啊,寒假去吗?”盛云阔问。
寒假不行,寒假如果不早点回家,就得撞上春运,买不到票不能回家就糟糕了。
想了一会儿,林杳说:“期末复习周去。”
他们学校倒数第二周是期末复习周,那个时候本学期所有课都已结课,真要跑出去旅游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绝大多数学生都忙着在这一周复习和“预习”,压根儿不会出去玩。
盛云阔惊讶不已,感慨:“你真是越来越不像个好学生了。”
林杳扬起下巴:“怎么,不敢去?怕挂科?”
盛云阔“切”了一声:“怕个屁,老子会挂科?有闲功夫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林杳淡淡道:“不劳费心。那就这么决定了?”
“ok,买票。”
葫芦兄弟
十二月,全国绝大部分地区已经进入冬季,可珊瑚岛的温度依旧稳定在26度以上。
“好热。”
盛云阔一下飞机就忍不住开始脱衣服。
他穿了一件黑卫衣,卫衣里边一层套一层,剥洋葱似的,很快扒得只剩最里边一层短袖。
脱完,盛云阔把衣裳胡乱团成球,鬓角发丝都被汗濡湿。他回头看了眼林杳,发现他竟面色如常,白皙肤色让人好似闷头栽进了冰雪之中,实乃高温中的一缕凉风。
盛云阔惊:“靠,你一点都不热的吗?”
林杳恨不得不认识他:“你就不能等到更衣室再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