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点脸吧。”涂阳当场翻了个白眼,给来给他送资料的士兵吓一跳。
“出去就出去了,我也看不住你,记得要回医院复查,药别忘了。”涂阳一一叮嘱着。
明礼笑了:“你是不是真想当我爹啊,话这么密,什么事都要唠叨。”
“我要有你这不听话的皮儿子,能少活好几年。”涂阳一点都不带客气的。
士兵走后,涂阳才压低声音:“在外面自己小心一点,安插在你周围的人已经打点好了,现在立马跟杨震团长联系,汇报你的定位,有任何情况及时联系不准单独行动,等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就会出来找你。”
“明白。”
……
陆在川他们到了受害人家里时,孩子的父亲正在烧水。
烧水壶的锅底都烧黑了,都舍不得换。
屋子面积小的一眼就能看遍每个角落,门房更是矮于正常水平,陆在川他们进屋时都要低着头,不然就会撞到门梁上。
屋里光线昏暗,却连灯都舍不得开,外面的光又进不来,整体显得十分压抑。
地面上堆满了杂乱无章的破烂物品,破鞋、破锅,以及废弃的塑料瓶子等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男人从角落里搬出几张椅面有裂纹的塑料椅子:“家里情况不太好,将就坐一下吧。”
在把凳子给他们前,男人还用自己的袖子小心翼翼的擦拭干净。
“谢谢。”陆在川伸手接过,很自然的坐下。
男人找了几个干净的塑料杯,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
“您别忙活了,我们不渴。”宋文煜见他有些窘迫的样子,心里不太舒服。
男人还是坚持给他们倒了水,随后才在另一张断了条腿,仅靠布条缠住断腿,勉强维持平衡的矮凳子上坐下。
“你们在电话里说有新的线索,到底是什么消息?”男人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急切和期待,他的眼神紧紧盯着陆在川。
男人名叫洪保民,也是为数不多,孩子被侵犯后选择报警的家长中的一个。
那天,他的女儿洪喜珍在电话里支支吾吾,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寻常的慌乱。
洪保民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立即跟工地请假赶回家。
一进门,他就看到洪喜珍脸上布满淤青,看到他时,不是欢喜地扑上前来,而是惊恐地退缩,好像害怕被发现什么秘密似的。
洪保民心急如焚,追问之下,才从女儿断断续续的哭诉中得知,她竟然遭受了侵犯。
他安抚好女儿后,说服她把事情经过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