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胳膊上的黑印咋能这么红呢?算我求你了,请收一收你的灵通吧,哥们儿实在是承受不住。”
他没嚎上两声,余光瞥见苏以右手胳膊上的红痕暗淡下来,灼热的温度也降下不少。
“有了有了,”他招呼着在一旁闭目养神的姜牧,“降了降了!”
姜牧还没睁眼,先是把当事人给吵醒了。
苏以一伸他抓着不放的胳膊:“没死。”
就是这两个字,高牧跟个蚂蚱成精似的,一崩三尺高。
“我擦,诈尸了!”
诈尸成功的苏以配合道:“上一世被丈夫冷落,亲人嫌弃,好友暗算,死不瞑目的我重生了,再来一次,我势必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高牧:“……”
太抽象了,简直是神经病的另一种体现方式,苏以你觉得你顶着这张木头状的棺材脸,一本正经的说冷笑话合适吗?
简直是抽象他妈给抽象开门,抽象到家了。
高牧重新落座了回去,整理一下衣襟,用来遮掩尴尬:“哥,你没死成,简直是太好了。”
他说着,心酸涌上心头,一把握住了苏以的手:“你怎么能没死呢?”
苏以:……
“我不该活着吗?”
高牧回过味来才发觉自己一时激动,问出的话有些颠三倒四,他急忙解释道。
“我们昨晚正打算睡时,系统突然全频道播放一条消息。”
他清了一下喉咙,掐着嗓子学着系统的腔调道。
“玩家苏以被选中进入梦境世界——‘新娘的婚房’,此为强制性要求,玩家无法摆脱。”
“注意事项,一,不要违逆新娘的任何要求。”
“二,交杯酒只有一杯能喝。”
“传送成功,祝您好运。”
高牧说完就对着手指戳了两下:“本来我们没想太多,只当你能尽快解决,直到第二天中午你还没醒,我才喊来牧哥踹开的房门。”
这话半点不假,因为此刻在门框上晃荡着,摇摇欲坠的房门木板上,有两只近乎重叠在一起的黑色脚印。
高牧舒缓完气,拿气桌上的纸杯喝了一口:“幸好你醒了。”
苏以思考的方向不在副本世界梦境中的交易里,他问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仅仅只是这些,你有没有听到别的播报声?”
“有吗?”高牧不明所以,“我当时可以睁着眼睛,听了个完整版。”
四根手指竖在头顶上。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半句谎言,否则天打雷劈。”
他表演的有些过于浮夸了,但能看得出来没有撒谎的成分。
大学生嘛,真情实感发表承诺时,总是自信满满,铿锵有力,字正腔圆的。
苏以觉得这系统还挺会做人,惩罚提醒还是单单针对个人的,没有放在全频道上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