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皱了皱眉,将娄缙拽了起来:“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
淮南王一掌推开棺木的盖子,按住娄缙的头让他往里面看了一眼:“好好看看,这里头是谁?!”
“再这么哭下去,本王都要被你咒的短命了!”
娄缙眨了眨眼睛,挤掉眼泪,使劲儿看清了棺材里头的人,这才明白,原来里面躺着的人是九静柳。
“这是九景山派人送来的棺木,九静柳被遣送回家后,不堪其辱,夜里一条白绫将自己吊死了,九景山说她既然已经嫁进了淮南王府,就该以淮南王府侧妃的规制下葬。”
娄缙从极度悲伤中渐渐回过神来,紧紧地握着淮南王那只苍老的手。
淮南王将棺木盖子重新盖好:“话虽如此,可你我都知道九景山此举是心里有怨,女儿才嫁过来没多久,人就死了。”
“都是有儿女的人,纵使他这般行事,心中埋怨淮南王府,我也并未苛责。”
淮南王拉着儿子往书房走,压低了声音:“宫里的事情,是你的手笔?”
你大哥呢?
见娄缙默认,淮南王心中明了:“你也太冲动了,纵使你看她不顺眼,九家于我们还有用,不可这么早就将人除掉。”
“罢了,事已至此,你立刻启程去九江见九景山。”
娄缙点了点头,淮南王这才注意到,他是一个人回来的,疑惑道:“你大哥呢,王府的其他人呢?”
娄缙叹息一声,皱了皱眉:“我们从京城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流寇,死的死伤的伤,我和大哥也散了。”
淮南王心中了然,前阵子明阳帝病了,江陵国境内外就有些不太平,多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最近明阳帝病好了宫里出了那档子事情之后他便又病了,这帮流寇也愈发的猖狂了起来。
“流寇的事情,我派人去处理,你大哥和其余的人我派人去找,你换一身衣裳便去九江吧。”
淮南王郑重地看着娄缙,严肃地说道:“记住,无论用什么方式,都要消除九景山心中的怨气,打消他的顾虑。”
“一旦九景山暗中和宫里合作,他们里应外合,淮南王府岌岌可危。”
“是,儿臣明白。”
纵使娄缙心中担忧其余人的安危,可此刻不得不听从淮南王的命令,他换上衣服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来不及调整思绪,便启程去九江。
……
另一边,云崖按照娄缙的吩咐到处寻找穗岁的踪迹,可他将出事的那片林子搜了个遍,都没有找到穗岁,反倒是碰到了脸色苍白的衡如蓉以及昏迷在草丛中的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