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处于互相试探的阶段,迟东山会带着不同的小玩意,每次都提不同的要求。如孟希观所想象的一样,迟东山会用自己的皮带捆住他的双手,让他只能靠自己的双腿磨蹭来获取快感;他会蒙住自己双眼,戴着手套将他撩拨得浑身发抖,又忽然将冰块倒在自己的勃起上;他会用后庭玩具来精准地满足自己,但却不准自己高潮,让孟希观在悬崖峭壁之上来回挣扎,哭着求他,他却只是冷冷地看着。
在大多数情况下,孟希观都表现得很好,总能得到那一句令他心醉的“乖孩子”,但他心里也忍不住好奇,究竟迟东山的边界又会在哪里?
孟希观不是故意射的,但在一轮长达十天的奉命禁欲边缘之后,血气方刚的年轻身体开始不听从服从欲的使唤了。迟东山的手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锁精环仍然卡在他的胯间,但当那无可避免的下坠感袭来时,孟希观喃喃着“对不起”一类的话,还是抑制不出喷涌而出的精液,溅了自己一肚子,还溅了一些到迟东山身上。
迟东山身上照旧穿着白衬衫,只有一点点白沫飞到了上面,他依然立刻皱起眉头,抿紧双唇,面露怒意。
“三十秒。”他没有给还未从剧烈快感中回过神来的孟希观任何喘息空间,马上伸手捏住了他那根正要变软的阴茎,毫不留情地蹂躏起来。
孟希观立即开始尖叫。这是一个男人最敏感的时刻,最敏感的部位。触觉过分尖锐,疼痛和灼烧感取代了舒适,钻心的痛楚令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扭动得像是濒死的蛇。
迟东山冷漠地数着数字,揉搓孟希观龟头的动作既没有增强,也没有减弱。
“不要——不行,停!老师,求求你!”即便是之前双臀被掴得脆响不断,手腕被磨出血痕,跪地太久而膝盖发麻,所有的体验,都不如此刻的刺激来得剧烈,孟希观几乎要将安全词脱口而出了。
迟东山另手猛地扇了他一巴掌,口中继续倒数着。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孟希观,将他的所有反应尽收眼内——所有的惊慌失措和冰火之中的煎熬,面上的指痕,不断颤抖的双唇,似乎下一刻就要将那个词喊出——他只是看着,在孟希观的度秒如年之间,他的额前竟也渗出微汗。
三十秒后,他如约停下手,绕到孟希观身后,解开了他的束缚。此时孟希观已是满脸泪痕,立刻倒在了床上蜷成一团,小声啜泣着。
迟东山迅速地脱下了自己的衬衫,扔进了浴室的洗手盆里。
孟希观从被窝中露出一只眼睛来,正瞧见迟东山光着上身走近,他意识到,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衣衫之下的迟老师。孟希观又想了起来,迟东山很爱干净,自己大概是犯了大错了。
迟东山也跟着坐到床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张开一侧手臂来。
孟希观知道他的意思,小心翼翼地钻进他怀里,将脑袋靠在他腿上。
“今天就玩到这里吧。”迟东山轻声说。
就这么就结束了吗?以前,即使孟希观犯了错,迟东山也会有更多惩罚,直到他满意了为止。然后会有他一直期待着的安抚,几个拥抱和面颊上的亲吻,还会有那一声夸奖。可是刚才的那句话,已经是他想要分别的意思了。
“老师生气了吗?”孟希观鼓起勇气问他。
“没有,我没有生气。”迟东山叹了口气,罕见地将手掌埋入孟希观的发丝之中,揉搓着他的脑袋,“你坚持了挺久,很不错了。下次如果你觉得要受不了了,可以说出来的。”
“我还不想走……”孟希观的话音里又有了哭腔。
这一类话,孟希观说得很少,毕竟在这样的关系中,至少从表面上看来,迟东山才是那个有所要求的人。孟希观自己的想法和希望,应该就是遵从上位者的指令而已。
迟东山稍微低下头来,看着眼红红的孟希观,心里知道,今天的游戏其实已经结束了。
他依然选择让情绪和本能占一次上风。
迟东山缓缓倾下身去,吻住了孟希观嫣红双唇。他尽了最大的耐心,温柔去吻他。
孟希观很快便沉浸其中,做了这几个月以来最放肆的一件事——回吻迟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