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眉眼弯弯的,年青的身体能从衣领见到脊骨,脊骨突出,再向下被风衣衣领遮掩,她把泥土全部填上:「是因为根茎露外面了,显得丑一些,把泥土填上就不那么难看了。」
花折断了枝,看上去和一旁的花始终有一段距离,差距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晋替秋的那个是地下,毫无疑问的地下,无论如何猪油蒙心都骗不了。
「奸臣。」晋替秋再次评价。
奸臣的眼睛只是看着她,任由着她说,满心满眼的都是她,挖了第叁个坑,晋替秋的第二次种花发挥比第一次好,第叁次已经趋近林姨的水平,到了第四次让林姨下班回去:「天色晚了,你回去吧。」
林姨有耳背,走出一段距离就认为安全,拿出手机继续和女儿语音通话:「我跟你说,我干的地方不是有个姓晋的小姐吗?今天转了性哦,之前一直在二楼,今天忽然下楼,我今天不是铲了花吗?铲的花她也跟着种,种的东倒西歪的……」
邱况听的明明白白,在一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晋替秋听了一会:「我现在种的。」
她顿了顿:「尚可。」
五朵花全部种完了,一朵是完全形态,其余四朵是逐渐成长的过程,不知道能不能活的下来,可能凭借着天命可以活,或者只是看着品相不好,实际上很能活。
邱况希望这些花都活下来。
邱况泥着手,没有再继续笑,而是用手背对着手背,双手揽过晋替秋的脖颈,在她的唇部吻了一下,晋替秋的眼球转过来,也背着泥的手,松垮地揽着她的腰,淡色的唇继续碰触邱况的唇部,把邱况的唇纹加深。
她安静了一会,说了一句:「花很好。」
邱况和她抱着,说:「我本来不想去的,是林姨硬拉着我。」
晋替秋的拥抱不松不紧,是一个宜居的怀抱,有着淡香,似乎是润喉糖的味道,邱况不认为味道很怪,汲取着晋替秋的温度。
在此夜中,晋替秋忽然问:「你觉得我怎么样?」
邱况照旧问是听真实的还是假的,只是换了个花样:「忠臣,还是奸臣?」
「忠臣。」
邱况仔细思考了下,快速回顾了下她们之间的回忆:「冷血,严苛,总是猜不透的样子,动不动就要打我,或者说要……」她窘迫了一下,「侮辱我。」
「没别的了?」
「不是,我还有。」邱况继续说,「我愿意被您这样,您的冷血我在学习,您的严苛是为了让我变得更好,您的爱好我情愿满足,不情愿让其他人满足。」
晋替秋侧过首,远处别墅的灯光在她眼中是流光,在流光中她把这个拥抱加深了,拥抱一瞬间变得不宜居,是一个十分勒人的拥抱。
这个拥抱最终是邱况选择结束,温温低低地说勒,背过身在外面的洗手池洗了手。
晋替秋也洗了手,两个人回到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