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下意识的抿了口茶,虽然已凉透。
于是她道:“深夜前来,是山下有何要紧事吗?”
男子不答,从衣袖中取出一方纸笺,伸出的手有力粗糙,却干干净净。
林青接过,展开一看,上面写着:
村西头的哑巴,年18,性温顺,年谨。
林青将纸笺翻开,反来,仔仔细细看了几遍,这唯一有信息的东西上,只有这一行字。
这便是叫她养着了么?
这纸条又是谁写的呢?
原本还要多追问几句,但男子规规矩矩的站在原地不动,衣衫已然半湿,呆愣愣的,叫人瞧着酸楚。
“进来罢。”女子起身,转身后瞧见男子依旧没动,低着头盯着自己泥泞的鞋面,像是拘谨犹豫。
林青侧身,伸出手拉住他冷冰冰的手,将他带进屋子里。
“我这炭火不足,只在卧房中支炉。”林青将他一路带进了卧房中,将他塞到火炉旁,又搭上条棉被才作罢。
男子一直很规矩,眼神从未来回打量,安分守己的跪坐在铺垫上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