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的话,岂不是房租交给他了?
童颜陡然觉得不满,但也不敢向他讨回租金,毕竟秦隐帮她交的。
“真是谢谢你了。”她问,“那今天你要睡这吗?”
明知故问。
衣服脱了澡也洗了,俩人黏到一起根本分不开。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江屿自顾自地把话题绕回来,笑了下:“是不是每晚睡觉梦见和我做了鞋什么,才这样子。”
此言一出,小小的肩膀显见地僵住一瞬。
这人还会盗梦?童颜再次被自己的想法迷惑,不正经的人一回来,她也是疯得不轻。
“才没有。”童颜往被窝里缩了缩,声音弱弱的。
江屿扯开被子,“没有你心虚什么,躲在里面看不见我,脸就不红了?”
她不作声。
他也没打算放过,“刚才看得挺开心的,关上灯还不好意思了。”
这一说,把童颜说破防了,她默默攒了口硬气,仰起头,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
即便室内昏暗,都能瞧见里面顽劣地笑意,还被对方趁其不备嘬了口小嘴。
也只有那短短一秒,她又迅速低下了头,嘴里却在找补:“你不睡觉吗?”
小猫上演了场不打自招,男人勾起唇角:“怎么,你想要?”
他说着话,枕在女孩脖子下的手探入睡衣领口,轻车熟路地摸上了一边娇挺的乳房。
略微粗粝的指腹温度灼人,童颜当即颤了下,小口吸着气:“我、我没有,但你要的话……也可以。”
她语气乖巧又温顺,没有敷衍的意思。
然后,江屿没从这段话里听出自愿。
他盯着那张闭眼隐忍的脸蛋,手指按在她微微凸起的乳豆,打圈儿旋转碾磨着。
难得这次没有反抗,任由他的手在胸前游走,毛顺得不像他认识的叛逆小猫。
可男人却没下一步动作。
什么叫他要的话,也可以?
听意思,她完全不想和他发生点什么,像是把这种事情当作任务,只要完成了就好。
至于她乐不乐意,开不开心,都无所谓。
心情瞬间就不悦了。
男人伸在睡衣里的手翻过,捏起其中一粒纽扣正打算扯开,却停住动作。
明天要带她去那边,确实不能折腾痕迹出来,让人瞧着不像话。
这样想,那份郁结的情绪消散了些,他重新握住嫩乳揉捏,暗自克制不去回味那张可口的嘴。
在男人缱绻的挑逗下,被窝里的几根小手指悄摸地掰弄他的手,不敢用力,也不敢出声制止,感觉得出小心翼翼。
他索性捏住乳尖轻拧了下。
“唔!”哼出声,童颜的身子立刻蜷了起来。
柔软的臀瓣和硬挺的东西相触,与那似罂粟般诱惑的娇吟一起,让男人不住闷哼了声。
明显地感觉那玩意涨大了。
他把手从她睡衣里抽离,抓住那只发颤的小手十指相扣,闭上眼说:“今晚很累,老实点儿。”
童颜惊讶。
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但她赶紧点点:“好。”
还在想这人是不是转性了,出去趟回来格外温和好说话,亦或是“服软”课程效果很好。
谁知没两秒,他说:“这次欠着,下回补给你。”
语气平平,却恶意满满。
童颜心里回怼大可不必,嘴上还是应声:“哦。”
看样子是颠公今天没吃药,不得行。
缓了缓心绪,童颜十分小心地伸出那只没被他相扣的手,拿过枕头旁的玩偶抱在怀中。
可男人还是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动,手臂骤然贴上个全是毛的东西,他睁开眼,“什么东西。”
童颜一惊:“……鲨鱼玩偶,我每天抱着它睡觉,习惯了。”
说完她问了句:“可以让我抱着吗?”
一个玩偶而已,倒不需要征询意见,不过小猫话变多了还挺不错。
“以后想说什么跟现在这样,直接说出来,”江屿连人带物抱住,闭上眼和她聊了起来:“每天都在做些什么。”
童颜没明白前面那句,但对后面一句饶是不满:“你不是找人监视我了,做了什么你都清楚啊。”
“待房里又看不到。”他啧了声,“问你就说。”
又开始不耐烦了,童颜狠狠揪着鲨鱼牙齿,“我和小洛有时候会在家里做饭吃,有时也会出去吃,到处走走逛逛,去了哪些地方我都告诉过你了。”
“还有呢。”江屿的声音小了些,听起来带着几分倦意。
童颜觉得,他就是纯粹想听自己说话,跟之前每日打电话那样。
两人时差难以对上,有时扯完一堆无关紧要的话之后,不是他那边没了声响,便是她睡着了。
欠费了好多回!
“还有……”童颜想了想说,“也没干什么,在家里就看看电视,聊聊天,偶尔晚上出去吃吃宵夜,吃完就回来洗澡睡觉。”
江屿捕捉到重点,闭眼问:“你们一起睡?”
“嗯。”童颜觉得这并无不妥,进而告诉他:“因为我们是女孩,晚上住在这会有些害怕,万一闯入个不知道从哪来冒出来的坏男人,俩个人或许能够制服。”
说到这她停顿了下,身后的男人没反应,她才接着说:“有的时候一起洗完澡,躺床上聊天,聊累了也就睡过去了。”
语毕,好几秒过去都未听到回应,童颜确定他已经睡着,轻轻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然下一秒,便感觉到头顶被人亲了一下。
童颜心口倏地一颤。
他没说话,她也不敢动,保持着自己抱着玩偶,他抱着她的姿势,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