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烧得严重吗?我昨天都没有加她的微信”春雀子声音逐渐提了起来,但还是怯怯的。
他突然感觉很烦躁,合上书扔进了抽屉里转过头来,春雀子想起他昨天在医务室的眼神就有些退却,但好在他现在的表情只是稍微有些乌云密布。
“那你找我干什么?”他赤裸的恶意对上春雀子敏感的眼睛。
春雀子抿着嘴,“我感觉你和她很熟可能,知道一些”
“她不在就没人帮你了是吗?”他直白地刺穿她的自尊。
“不是!”春雀子急促地吸上一口气,但被他盯得又蔫了下来,“我很担心她,那个,她昨天帮了我很多,我还没谢谢她”
他不说话,春雀子以为他不会针对她了,又接了一句:“你知道她家住哪儿吗?我我想去探望她一下。”
突然一声冷笑,春雀子的脸僵硬了下来。
忠难手肘搁在桌上,食指拨弄着他自己的菱形耳钉。
“她在我家。”
春雀子和秋雪亭都愣住了。
秋雪亭是听得云里雾里,也不知道春雀子最开始说的是谁,男的他女的她也不知道,纯粹是吃一口不知头尾的瓜,感觉他们两个之间氛围很差,别说男女朋友了,连追求者和被追求者都不像。
虽然有点不太可能,但不会是情敌吧?
她转过头去想拿手机出来问问别班同学,前桌两个女生也饶有兴致地在围观八卦,她们看到秋雪亭转了过来,其实也跟她不熟,但还是装熟地拉上她的袖子小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秋雪亭也不知道啊,她自己也没听明白。
春雀子一时语塞,她被人讨厌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但总觉得他对她的讨厌是不一样的,与其说是讨厌,不如说是恨她,但是她做了什么?她甚至都只见过他三面,这是第四面。
“那我,不能去吗?”
春雀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忠难本就差的脸色直降谷底。
他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庞大的身高差一下就令人产生了压迫感,春雀子被吓得往后退了两小步,在医务室里被他如同浓硫酸的视线烧焦的感觉又攀上了心脏。
“你能不能离她远点?”他说,“你想害她跟你一起被霸凌吗?”
好像一道晴天霹雳正中春雀子那本就薄弱的自尊心。
“我”她快要哭出来了。
“她应该会请假好几天,”忠难看了一眼黑板上的课表,绕过僵硬而发抖着的春雀子,面带狡黠的笑,“你另找别的守护神吧。”
上课铃急促地响起,秋雪亭还在手机上和人聊八卦,抬头一看课表,立刻把手机塞进了抽屉里。
“不想测八百啊。”
她起身,正好撞见那短发泪痣的女生好像哭着跑出门被门槛绊了一跤,踉踉跄跄地跑出了班的狼狈模样。
越发搞不懂事态发展了。